算了,營生的事等她去鎮上考察一下再決定吧,先給二寶三寶找夫子才是緊要的。 翌日。 馮氏和楊晚帶上二寶三寶早早就去了鎮上。 找人打聽一番才知道鎮上只有一個私塾。 永樂鎮並不大,又靠近邊境,物資匱乏,讀書人和有錢人家都盡力往富饒的地方遷移,鎮上的私塾也僅有一個秀才教書。 楊晚打聽了下私塾的位置,帶上幾人找去。 說是私塾,其實就是夫子的院子,因著鎮上就他一個秀才,生源充足,過的還算富足。 私塾是個三進的院子,不算大,但在貧困的永樂鎮也不算小了。 馮氏敲了敲院門,不一會,一個婦人開了門,馮氏道明來意後婦人帶他們進了院子。 “夫子正在上課,你們稍等一會兒。” 馮氏點點頭,安靜的在一旁等著。 過了約莫一刻鐘,學生唸書的聲音漸停,想來是下學了,沒過一會兒,一個四五十歲的,身著青色長衫的人走了出來。 這人應該就是張夫子了,馮氏上前道明來意,夫子第一時間不是看二寶三寶,而是打量幾人的穿著。 見幾人穿著乾淨整潔,穿的都是細棉布做的新衣,家境應是不錯的,臉上神情緩和了些,這才開始打量起二寶和三寶來。 二寶有些拘謹,三寶倒是小大人一樣泰然自若的任他打量。 夫子看向二人問道:“幾歲了?” 二寶緊張道:“十……十歲了。” 三寶咧著小嘴說:“回夫子,我今年六歲。” 夫子指著二寶說:“他的年紀不合適,現在啟蒙晚了些。” 馮氏連忙道:“還請夫子多費心,能識字明理就行。” 夫子正打算應下,便聽見楊大寶的聲音響起:“馮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好傢伙,她娘好歹是他的長輩,他連個嬸子都不會叫,果然沒有禮貌! 鎮上就這麼一個私塾,楊大寶也在這裡讀書。 楊晚不想與他多說,白了他一眼:“與你何干?” 楊大寶見幾人沒一個重視他,心下氣惱,問夫子:“他們幾人尋夫子何事?” 夫子應道:“自是拜師學習。” 楊大寶大驚,馮氏憑什麼送人來讀書,還是一下子送兩個!他們也配? 她果然存了私房錢,不用來供他讀書卻用來供二寶和三寶!怪不得要鬧分家。 楊大寶怎麼能讓他們如意,對夫子說道:“夫子還是謹慎些再應下,別什麼德行的人都收。” 張夫子一臉莫名,問他:“子恆此話何意?” 楊大寶還有不到兩月就要下場考試,學業在他所有學生裡全是拔尖的那個,他的意見他還是很重視的。 “夫子有所不知,眼前的婦人原本是我二嬸,她趁我二叔生死不明之時不孝公婆,鬧著分家斷親。” 張夫子臉色一變,本朝注重孝道,父母在,不分家,這婦人看著乾淨利索,卻不想是個不孝順的。 楊晚臉一黑,這楊大寶真會潑髒水,真要被帶上不孝的帽子,二寶三寶就別想讀書了。 她立馬出聲反駁:“我娘為什麼鬧分家你心裡沒點數麼?” 楊晚還要再細說,想把事情說清楚,怎料張夫子聽了楊大寶的話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擺擺手就要趕人。 不管這個婦人是不是真不孝,但她們和楊子恆有矛盾是事實,一來不想自己的私塾粘上汙點,二來不想影響子恆的學業。 互不相識的人和自己看重的學生,張夫子當然選擇相信自己的學生。 楊晚急了:“夫子為何偏聽偏信?楊大寶吸著我家的血在鎮上讀書,我們分家不過是自保。” 夫子依舊搖頭:“我這處廟小,你們還是另尋名師吧。” 說罷不再聽幾人言語,轉頭走了。 楊大寶得意的撇了二寶三寶一眼說:“你們不配讀書,老老實實在地裡刨食吧。” 楊晚實在沒忍住,朝他得意的臉狠狠揍了一拳,許是最近伙食好,身體素質跟上了,這副身子又幹慣了農活,楊大寶想還手竟打不過她。 “呸!弱雞,渣滓,你書讀狗肚子裡了,能教出你這樣學生的夫子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誰稀罕!” 楊晚在馮氏幾人震驚的目光中一邊揍人一邊罵。 楊大寶不敢大聲呼救,畢竟被小他五歲還是個女娃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關鍵他還打不過。 楊大寶氣急:“三丫,你敢打我!你找死!” 楊晚又是一腳踹他肚子上,直把楊大寶踹翻在地:“我打你怎麼了?我早就想打你了!人模狗樣的東西,慣會在背後陰人,有本事正面剛啊!” 楊大寶怒急,面子裡子都沒了,打又打不過,果然如夫子所說的,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你等著,等我考中做了官定要把你賣到那些勾欄院裡去!” 三寶聞言,捏緊了小小的拳頭,想賣他二姐?他一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馮氏也黑了臉,她顧及情分沒跟他一般見識,卻不想他竟對她的女兒存著這樣的惡毒心思,這麼多年的付出真是餵了狗。 楊晚又是一拳砸他臉上:“你這畜牲做什麼白日夢?咱都斷親了你有啥資格賣我?就你這德性還想做官?什麼官?小倌兒?” 楊晚揍爽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