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動靜,羅家人應該是把小草關起來了,楊晚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綁著她,受的罪少點。 楊晚沉著臉帶人走進去,羅東飛快地從楊晚身後跑進房裡,一家五口站在一處。 羅父羅母瞬間熄了聲,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 “楊小姐來啦?快請坐,快請坐!” 羅母點頭哈腰的招呼著。 隔壁的砸門聲停頓了一下,隨即‘砰砰砰’的砸門聲越發急促,還伴隨小草的呼叫聲, “小姐!小姐是你麼?我在這裡!” 楊晚睨了羅家眾人一眼,淡淡道,“我人都來了,你們不打算將小草放出來麼?” 羅母小心翼翼地說,“這丫頭現在性子壞得很,放出來壞事,等咱們談妥以後再放她出來也不遲。” 楊晚皺眉,眸色冰冷了許多。 羅家這架勢,若是談不攏,她不順他們的意,是不是不打算放小草出來了? “王忠,砸門,別傷到小草。”楊晚淡聲吩咐。 “是,小姐。” 王忠得令轉身,來到關小草的房間外貼著門道, “小草,你離遠一些,忠叔要砸門了!” 羅母連忙跑過去擋在門前,梗著脖子叫嚷, “不能砸!不準砸!想放她出來,除非答應我們的要求,否則就是砸死我也不放!” 楊晚皺眉,羅家人一向欺軟怕硬,若是以往,王忠那樣的大體格一站,羅家人該嚇得瑟瑟發抖才對,怎麼還敢上去阻攔? 羅母梗著脖子擋在門前,寸步不讓,王忠剛伸手想要將人推開,羅母便扯著嗓子喊, “救命!別碰我,登徒子想幹什麼,想摸老孃?” 王忠的手頓在半空,推也不是,收也不是。 羅母這是豁出去了,連臉皮都不要了,她今日一定要達到目的,否則羅家的日子沒法過了! 羅家眾人也連忙衝上去擋在門前,羅父厚顏無恥的說, “你想幹什麼?敢伸手碰一下我媳婦,我這張老臉就不要了,定要鬧得滿村都知道楊家縱容下人欺辱村民!” 王忠武力值高但是個老實的,沒料到羅家人會這樣不要臉皮,僵在原地面色尷尬地看向楊晚,等著她拿主意。 “笑話!你覺得我楊家會怕?”楊晚嗤笑道, “你羅家人是個什麼秉性村裡誰不知道,想攀汙楊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羅小草的賣身契在我手裡,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是我的私有財產,你們現在的行為跟強盜沒區別,我便是讓人將你們打死,官府也判不了我的罪!” 羅家人縮了縮脖子,相互對視一眼,面色猶豫糾結。 羅家二兒子羅西是個腦子活泛的,趕緊好聲好氣的討饒, “楊小姐息怒,小草是我們羅家人,我們哪裡捨得對她做什麼,您就看在她的面子上答應我們幾件事就成,” “您放心,不是什麼難事,對您來說,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您只要點頭了,我們立刻就放小草出來!” 房內傳來小草嘶啞的吼聲, “小姐別答應他們!他們不配!” 羅母立刻貼門上罵道,“死丫頭閉嘴!你姓羅就算賣了,你還是老孃肚皮裡爬出來的,老孃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下次老孃可不會手軟!” 楊晚眸色一暗,羅家這群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即便這次為了小芳答應一些事情,恐怕下次他們還會故技重施, 不徹底解決永遠是個禍患。 楊晚調整了下坐姿,語氣不帶任何情緒, “王忠,過來。” 王忠一離開關押小草的屋子,羅家眾人便鬆了口氣,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楊晚道,“我記得買小草的時候給了你們三十兩,這筆錢在普通農戶家裡算是一筆鉅款,” “怎麼羅家的家境不但沒有改善,看起來還更寒酸了,竟要到綁架小草威脅我的地步?” 說到這個,羅家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三十兩被那老鰥夫訛走了十兩,剩下的二十兩原本打算用來擴建房子給羅東和羅西娶媳婦用, 誰知道周邊村子的流氓懶漢盯上了羅家,那陣子他們出門經常被套麻袋搶錢,沒有就得挨一頓痛打, 家裡更是隔三差五的進賊,就算不睡覺輪流守夜都能有賊人進來,那壓根不是偷,是明搶! 賊人抓了羅家最小的兒子羅南,用刀抵著他脖子威脅,他們不得不把錢財舍了出去, 一波又一波,直到羅家再沒有值錢東西才消停下來,他們鬧過,奈何人緣太差,沒人願意管。 羅父乾咳一聲,並不多解釋,直言道, “楊小姐,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我們也不想走這一步,實在是被逼得沒法了,” “您那麼看重小草,看在她的面子上再幫一幫我們吧!” 楊晚挑眉問道,“如何幫?” 羅父連忙說道,“我們想進楊家作坊幹活!” “我聽在作坊裡幹活的那些村婦說每月能拿三兩銀子左右的工錢,有小草這層關係,怎麼說也得給我們開五兩銀子吧!” “我和小草娘年紀也大了,幹不了那髒活累活,您給我們安排輕省一些的活計,比如管事之類的,” “羅東和羅西聰明,您讓他們管著作坊裡那群搬運工,羅南還小,骨頭嫩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