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迷藥,跟著鍾大夫一同過來的學徒阿良眼睛陡然一亮, “迷藥?” 楊晚看過去,見阿良臉色怪異,似乎有話想說, “你可是有什麼線索?”楊晚問道。 阿良連連點頭,聲音高了幾分,“當日他們來找我師傅看診的時候,我便看出他們藏有禍心,” “我曾聽到他們要買迷藥什麼的,師傅開的藥本就有一定春藥的效果,他們又要買什麼迷藥,” “我怕他們萬一惹出亂子牽連到師傅便藏了個心眼,跟著這老漢去城裡繞了一圈,果然見他跟春紅樓的夥計買了一包藥。” 阿良提供的線索可謂是突破性的,若是證實了,那給小芳下迷藥的便是王家了。 王家兩口子此時面色灰白,誰能想到揭露他們的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學徒呢? 知府問道,“你可還認得出跟王大河接觸的那個夥計?” 阿良點頭,“認得,草民特意記住了那夥計的長相才回到醫館的。” 知府點頭道,“你跟衙役走一趟,將那夥計帶過來問話。” “是!” 阿良點頭,跟著兩個衙役出去尋人去了。 如今事情已經明朗起來,簡單一捋便知道是王家自導自演的一出抓姦戲碼,目的就是毀了小芳,好讓小芳不得不嫁給王興旺, 只不過中途出了意外,王興旺突然暴斃,事情才沒成。 剩下的就是搞清楚王興旺的死因了,省得王家倒打一耙,將王興旺的死歸咎在小芳身上。 春紅樓在城裡,找起來倒也快,沒多大會兒衙役便在阿良的指認下將人帶到公堂裡來。 來人名叫王達,同樣是王家村的人,跟王大河多少沾了點親。 知府問道,“王達,王大河幾日前是不是找你買過迷藥?” 王達哪裡見過這陣仗,早在衙役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來到公堂更是抖得不行, 他戰戰兢兢地回道,“是。” “你可知他買迷藥要做什麼?” 王達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知,” “他……他是我堂叔,我沒細問便直接給他了,並不知道他買去要幹什麼。” 知府一拍驚堂木喝道,“王氏夫婦!人證在此還不速速招來!” 王家兩口子頹然的跪坐在公堂上,事已至此他們再狡辯也沒用了。 “大人,我們只是一時糊塗,我兒太喜歡郭小芳了,想讓她嫁進家裡來,誰料她不同意,我們也只能出此下策!” “再說,郭小芳她不也沒事麼?反倒是我兒,白白喪了命,誰知道是不是郭小芳半道醒來懷恨在心,弄死了我兒,求大人做主啊!” “還在攀汙他人!”知府厲聲道, “來人,給我各打二十大板!” 衙役冷臉將哭嚎的二人拖下去行刑,二十板子要不了他們的命,但能打破他們的膽子,省得老動歪腦筋。 打完板子,去王家村拿人的衙役也回來了。 “將藥渣拿給鍾大夫和劉軍醫辨認一番。”知府吩咐道。 藥渣連同藥方一同交到鍾大夫手中,鍾大夫將藥方遞給劉軍醫便開始檢查起藥渣來。 劉軍醫掃了一眼藥方,裡頭果然有幾味助興壯陽的藥,但量都控制的很好, 這個量用在正常人身上興許都沒多大效果,用在體弱的王興旺身上倒是剛剛好, 即便不注意方法,多服用了一些也斷然不會到暴斃的地步。 鍾大夫對自己開的藥方十分有信心,當日也警告過王家三口注意用法,為了讓他們重視還將話說得重了一些,其實斷然不會喝出人命的。 藥方沒有問題,劉軍醫便照著藥方跟著辨認起藥渣來, 王家被帶來的其餘人全都神色緊繃的看著,對於突然被衙役帶進衙門問話,他們是意外又害怕的, 在得知王興旺的死訊後幾房人更是神色惶惶。 楊晚將他們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心裡瞭然了幾分, 這幾個人怕是都不無辜,王興旺的死估摸著跟他們都有關係。 “咦?”鍾大夫疑惑出聲。 “老夫的藥方裡並沒有這味藥啊!” “這味藥也沒有!”劉軍醫緊接著出聲。 王家老兩口目光如炬地看過去, “不可能!藥就是從你醫館裡抓的,我們沒動過,是不是醫館抓錯藥了,害了我兒?” 王家兩口子心裡不安極了,心裡有個可怕的念頭,但他們不敢深想,只能將原因算在別人頭上。 藥是阿良按照藥方抓的,聞言急忙解釋,“我抓藥這麼多年,從來沒犯過錯!” “且若是將藥方上的藥,錯抓成其他藥還有可能,但藥方上的藥都齊全,我又怎麼可能莫名給你們多抓出兩味藥?” 眾人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抓錯的可能性不大。 鍾大夫將衙役帶來的藥包一一拆開辨認,裡頭的藥都是正常的,不多不少。 “大人,剩下的藥包並無異常,只藥渣裡多出兩味藥。”鍾大夫如實道。 知府問道,“這兩味藥可會造成王興旺猝死?” 鍾大夫皺眉道,“不一定,” “其中一味藥是山上隨處可見的絕根子,男子誤食可造成五到十日不等的不育症,這期間男子能行房事,但留子的機率不大,” “另一味藥是壯陽效果奇佳的淫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