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句就已經勾起了姐妹倆憤怒的情緒, 尤其是楊晚,作坊裡的女工大多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這個劉小翠她有印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婦人,穿著破舊卻洗得乾乾淨淨,幹活主動又利索,是個眼裡有活的。 每月結算工錢的時候她是工資最高的那幾個人之一。 明澤接著說,“劉小翠白天在作坊上工不在家,那羅富貴青天白日的就把張水仙領到家裡滾成一團,” “這事上個月才被劉小翠撞破,羅富貴不僅沒有收斂還直接將張水仙領回家了,想享齊人之福………” 羅富貴是村裡出了名的懶漢,家裡基本都是劉小翠一人在操持,日子過得格外艱辛, 去年劉小翠被選中進作坊做工之後,家裡的條件大有改觀,甚至比周圍的普通村民們好過很多, 於是羅富貴飄了,拿著劉小翠辛苦掙來的錢出去沾花惹草,跟寡婦張水仙攪和在一起, 羅富貴的爹孃一開始還心疼錢勸過,後來劉小翠掙的錢越來越多,老兩口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了, 導致羅富貴膽子越發大,直接趁劉小翠去作坊上工不在家把人領到家裡來鬼混, 就這樣攪和了大半年,上個月劉小翠剁辣椒不小心切到手,馮氏帶她處理好傷口後給她放了兩天假, 劉小翠比往日提前兩個時辰回家,這一回去就撞見羅富貴和張水仙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赤身裸體的滾作一團。 “太可惡了!這個羅富貴和張水仙簡直不要臉!” 楊沐柔氣得臉色通紅,她自己代入了一下,若是她親眼看見這樣的場景該是如何崩潰。 楊晚冷聲道,“羅富貴的爹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事他們一早就知道,說不定心裡還自豪極了,” “自豪自家兒子有本事,可以同時得兩個女人伺候!” 楊沐柔咬牙罵道,“太噁心了,一家子畜牲,這羅富貴就不怕遭報應麼!” 明澤咂咂嘴,悠悠道,“別罵得太早,這事還沒完呢!” “劉小翠是個苦命的,孃家基本沒人,遇上這事也沒人給她撐腰,她念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還小也就咬牙認了,” “張水仙從此就住到了羅家,羅富貴是真享受上了齊人之福,劉小翠負責掙錢養家,他和張水仙負責享受。” “憑什麼!這對狗男女有什麼臉用劉小翠辛苦掙的錢!” “大姐別急,你聽我說完。”明澤見楊沐柔氣得快要跳腳了趕緊安撫道, “這事之所以鬧得作坊裡的人都知道,是因為那張水仙趁劉小翠上工不在家的時候虐待她女兒………” 劉小翠有一雙兒女,張水仙不敢動兒子,就可著勁兒的虐待劉小翠的女兒, 劉小翠下工回家的時候見自家女兒昏倒在路上,趕忙送去李大夫那裡診治, 這一診治才發現自家女兒渾身遍佈掐痕,一些隱秘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且身體虛損,長時間捱餓才會暈倒。 小丫頭才五歲,估摸著是想去作坊找娘才會暈倒在路上。 這下子劉小翠直接暴怒了,不管不顧的要攆走張水仙, 羅富貴對張水仙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又怎麼會允許她將人攆走, 他威脅劉小翠,敢攆走張水仙就休了她,公婆也站出來說只是個丫頭片子,別說只是掐兩下,打死了都沒事, 劉小翠心灰意冷,求到馮氏跟前來,想同羅富貴合離, 她倒不是怕被休,只是在大祁,被休的女子不能帶走孩子,其他的什麼財產,名聲她通通都不在乎, 唯有孩子是她的軟肋,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留在羅家受張水仙欺凌。 楊沐柔迫不及待的問,“結果如何?和離了麼?” 明澤點頭道,“和離了,咱孃親自去找村長主持的和離,” “但羅家死活不讓劉小翠帶走她小兒子,說那是羅家的香火,不能讓她帶走,只讓她帶走女兒。” 楊晚瞭然,別說在這個時代,即便在她那個時代,夫妻離婚,女方都很難帶走兒子。 只是羅家拿捏了一個孩子在手上,羅小翠以後的日子估計也不會清淨, 以羅家人的尿性還會以孩子的名義從劉小翠這裡拿錢,要不然羅家又怎會放走這樣一棵搖錢樹, 張水仙現在還沒有孩子,不敢拿劉小翠的兒子如何,若是有了孩子,以後會不會同女兒一樣遭虐待還真不好說。 楊沐柔問道,“那劉小翠合離之後要怎麼辦?她要回孃家去麼?” “沒有,她孃家沒什麼人了,家產也都充到了村裡,她回去也沒地方住,村長索性給她立了個女戶,” “至於住的地方,小草的那些極品家人不是被二姐坑到礦窯去了麼,房契也落到了小草手上,” “小草不願意去住,索性就便宜賣給了劉小翠,” “劉小翠合離的時候,為了能順利帶走女兒什麼都沒要,這一年掙的錢也全都捏在羅富貴手裡,暫時拿不出錢來,” “小草也不急,只讓她安心住著,錢以後慢慢還。” “唉………” 姐妹倆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劉小翠這情況幸虧是在作坊上工,自己家幫了一把, 要不然還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可話又說回來,若是沒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