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了春景院開始,師徒二人的行動軌跡就十分有規律, 早上吃完飯就在侍衛的跟隨下散步,散完步回房,午膳吃完接著散步, 晚膳過後坐一會兒等日落降溫,天黑之後便前往溫泉給齊懷安針灸, 如此一連過了三日,這期間楊晚沒少借治病的名頭折磨齊懷安, 導致齊懷安現在一見到楊晚就頭皮發麻,生理性的渾身疼痛,偏偏又躲避不得, 因為這三日以來,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有在變好,想要徹底康復就不得不繼續被楊晚折磨。 第三日的時候楊晚已經能感覺到盯著他們的視線沒剛開始時那麼嚴密了,但依舊不能隨意走動。 第四日晚上, 楊晚照例給齊懷安扎針,此時他的背部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有的結了小小的痂,她便無情的摳掉, 被摳掉的地方立馬就冒出小血珠,楊晚又面無表情的在原來的位置紮上針, 每一次摳的時候都會傳來齊懷安痛苦的呼聲,背部肌肉會應激性的緊繃, 楊晚就會說,“你這一繃,針的位置都偏了,又得害我重新紮,你是不是不想好?” 然後便狠狠拔出銀針重新紮,主打一個折磨人, 齊懷安被折磨幾次之後學乖了,再扎針時他會牙幫緊咬,一紮一個不吱聲, 扎完針,齊懷安立刻吐出口氣,心裡又記了楊晚一筆, 如今能讓他忍著疼痛扎針的方法便是在心裡想象康復後折磨楊晚的景象, 想象她痛苦求饒,慘不忍睹的樣子時,他心裡才會舒服一點。 扎完針,過了一會兒,打理溫泉的小廝照例送了果盤進來, 侍衛已經不再攔他,只淡淡掃了一眼果盤。 小廝低垂著頭端著果盤,在快要到石墩旁時好似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 好在他及時穩住身子,沒有摔倒,但果盤裡的水果掉了一些出來, 其中就有好幾顆葡萄滾落到溫泉裡, 小廝一驚,頭不自覺的抬起來,剛好撞進齊懷安眼裡, 小廝面容白淨帶著些許陰柔,眼尾微微上挑,蒼白的面色顯得嘴唇異常紅潤, 身材瘦弱,衣服好似有些不合身,端果盤的時候手腕露出來一截, 露出來的手腕面板細膩光滑,手指纖長, 他立刻端著果盤跪下,語氣倉皇的告饒, “小的該死,公子恕罪。” 這副長相配上這樣的姿態,完全就是齊懷安最愛折磨的那款,比竹四高了好幾個檔次。 不遠處的侍衛沒料到有這麼一出,謹慎的看過來。 楊晚則心中一動,也緊緊盯著小廝的一舉一動。 前三日這個小廝也送果盤過來,但表現得十分沉穩,不多話不多看,放下果盤就走, 故而侍衛們並沒有在意他這號人物, 她則因為心中有事,一直有認真記每一個下人的特點, 送果盤的小廝還是同一個人,但氣質好似翻天覆地的變了,這模樣裝扮好似特意精心打扮過, 乍一看跟尋常小廝沒什麼區別,細看之下再跟前三日的樣子作對比就能感覺得出不同。 不過好像除了她,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出不妥,楊晚勾唇淺笑,靜靜等著事態發展, 果然,齊懷安有反應了,滿懷惡意的說, “恕罪?你要怎麼恕罪,你拿什麼恕罪?” 小廝‘砰砰’磕頭,聲音顫抖,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公子恕罪,是小的衝撞了,要打要罰任憑公子發落。” 齊懷安已經好久沒有動手摺磨人了,手實在癢得厲害,小廝上上下下都是他最愛的那款, 加上又在楊晚這裡憋了一肚子氣,心中暴虐的情緒急需一個發洩口, 若不是後背還扎著針,又身在二皇子府,他立刻就想將人剝光了在他身上揉捏撕咬。 齊懷安呼吸逐漸加重,身子興奮得發抖,死死盯著小廝道, “撿起來!” “是,公子。” 小廝埋著頭,戰戰兢兢的將掉落在地的水果撿起來捧過頭頂,等著齊懷安發話, “吃掉它!” 溫泉池邊的地面都被洗刷過,水果掉地上並沒有沾上灰塵, 小廝連忙將撿起來的水果往嘴裡塞,腮幫子鼓起,眼淚‘吧嗒’往下滴, 這副模樣激得齊懷安更興奮了,甚至忘了楊晚交代不準亂動的話,起身往溫泉池裡走了兩步,來到小廝跟前, 他捏起小廝下巴,迫使小廝抬起頭來, 小廝此刻的模樣像只受驚的兔子,雖被挑起下巴卻不敢抬眼看齊懷安,眼眸低垂著, “你撿完了?” 小廝想點頭,但下巴捏在齊懷安手裡,腦袋動彈不得, “回……回公子的話,小的撿完了的。” “掉溫泉裡的你撿了麼?” “沒……沒有。” “那還愣著做什麼,給本公子一顆一顆撿乾淨!” 話落在小廝下巴上狠狠一掐,小廝呻吟出聲,眼淚又掉了下來。 不遠處的侍衛緊緊盯著,見是自家公子又要懲罰下人,幾日前也有這麼一出,此事正常,他們便沒有格外在意。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