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照樣拿著筷子在一旁等著,趙信見她這樣子,乾脆炒多一些,每樣分了一盤給她。 老闆娘嘗過之後看向罈子的目光就像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 “客官,這個也是你們賣的貨物麼?” “對!都是,還有辣椒段什麼的,你要是想買,回頭一併找我們二小姐!” “好好好!”老闆娘忙不迭點頭,喜笑顏開。 這真是主動送上門的特色菜啊!她家的財運要來了! 趙信端著炒好的菜出去,放在了楊晚坐的那一桌,他自己也大喇喇的坐下去, 林雲道,“誒!我說趙信,你不是跟我們一桌的麼?怎麼跑二小姐那邊去了?” 趙信白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想吃白食?沒門兒,要吃自己炒去,你們又不是沒長手!” 林雲那一桌的人怒眼瞪他,好似在罵他叛徒。 趙信渾然不覺,誰讓林雲剛剛吼他,他可是記仇的! 隨即又笑嘻嘻的將炒好的菜往楊晚面前推了推, “二小姐這段時間辛苦,肯定許久沒吃到家鄉菜了,來,嚐嚐我這大老粗的手藝!” 楊晚笑盈盈的看了一眼大家,說實話,相處時間不到兩月,卻也有了很深的情誼,十來天不見大家,她心裡也是惦記的。 這會子大家又聚在一塊兒吃飯了,她只覺得心安無比。 “晚晚!” 熟悉又婉轉的聲音響起,是楊沐柔和寧川趕來了。 楊晚‘噌’一下站起身,小跑兩步就撲了過去, “大姐!我想死你啦!” “哈哈哈………” 兩個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大堂裡的眾人似被笑聲感染一般,也跟著咧嘴笑了。 兩姐妹親親熱熱的抱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手拉手的坐到一塊兒去, 剛坐好,楊沐柔就迫不及待的問,“晚晚,你這段日子過得如何?是不是很艱難?我瞧著你都瘦了!” 楊沐柔滿眼心疼,總覺得楊晚肯定吃苦了,在那些高門大戶裡小心翼翼的謀算,肯定十分艱辛。 “沒你想的那麼難,”楊晚安撫似的笑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我們進去是座上賓,待遇好著呢,難的是那個齊懷安,都被我紮成個刺蝟了!” 楊沐柔失笑,這確實是她家晚晚能幹出來的事。 “大姐,趙信說你們在京城裡收尾,辦妥了麼?” 楊沐柔點頭,小聲道,“辦妥了,那個院子我已經退了租,還有帶進城賣的辣椒大蒜那些,前幾日就已經全部拋售乾淨了,” “你們若是再不出來,川哥就打算帶人趕去西北了。” 楊晚面色一正,“出了何事?” 楊沐柔掃視了一圈大堂,裡面除了他們這夥人還有一兩個吃飯的客人, “回房再細說。” 楊晚點頭道,“成,咱們先吃飯吧!” 用過飯後,一行人剛要起身上樓,老闆娘便端了兩大盤洗好的葡萄過來, 葡萄顆顆飽滿,上頭的水珠晶瑩剔透,一看品質便十分的好,價格恐怕不便宜, “楊小姐,這兩盤葡萄是免費請你們嚐鮮的,先前放井裡涼著,這會兒吃正好!” 老闆娘十分熱情,看楊晚的目光格外熾熱,像在看一個香餑餑一樣,說的話帶著幾分討好, 楊晚有些受不住,加上還有事要問,便直言道,“老闆娘有事大可直說,不用如此客氣的!” 老闆娘笑道,“是這樣,剛剛這位客官自己動手做了幾個菜,用到的佐料實在新奇,做出的菜味道非常新奇美味!” “他說這些佐料是楊小姐在賣,我這不就厚著臉皮問一問,能否賣一些給我?” “老闆娘太客氣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拿來賣的,我巴不得人人都來買我的佐料呢,哪用得著這麼客氣,直說就行!” “就是不知老闆娘要買多少?” 老闆娘小心翼翼的說,“我能問問價格麼?” 她搓著手,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楊小姐也看見了,我這小破客棧生意實在不好,若是再沒有起色便要倒閉了,” “手頭的銀子也不多,還要留一部分出來日常花費,若是太貴的話我恐怕也買不了多少。” 楊晚笑道,“老闆娘放心,都是些入口的東西,比不得金銀珠寶那般貴,” “糟辣椒四兩銀子一罈,一罈有五十斤,五香辣椒麵和香辣辣椒麵都是二兩銀子一包,一包有十五斤,大蒜頭四十文一斤,” “老闆娘人好,我同你挺投緣的,便算你便宜一點,糟辣椒三兩銀子一罈,辣椒麵一兩半錢一包,大蒜頭30文一斤,” “老闆娘覺得合適的話便給我個量,我安排人去給你拿貨。” 楊晚可沒說假話,她是真心實意降了價的, 糟辣椒在建州的時候都是賣二兩銀子一罈,辣椒麵一兩銀子一包,大蒜頭二十文一斤, 他們千里迢迢運到京城,價格自然要翻個幾倍, 偷摸運進城的那些都是按糟辣椒六兩銀子一罈,辣椒麵三兩銀子一包,大蒜頭六十文一斤來賣的, 看後院車隊剩下的量來看,短短几日,幾乎全部賣完了,建州拉來明面上的貨就剩一車了, 她雖然進了齊府沒有參與賣貨,但從剩的量來看,這個價格在京城賣還挺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