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思慮一番後頷首道:“國公府那邊不能全然不管,畢竟是先帝留給那個賤種的倚仗,定然藏有賊心!” “撤掉三成人手,全力對付那個賤種,能弄死最好,弄不死也決不允許他掀起風浪!” ……… 建州將軍府內, 距離楊晚給陸淵送藥過了三日,這三日府醫按照楊晚給的方法每日給陸淵上藥, 當看到先前一月未好,反覆化膿崩裂的傷口逐漸癒合結痂之後,府醫驚得鬍子一抖一抖的, 對待楊晚給的藥越發珍視起來,替陸淵上完藥之後,像捧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回藥箱裡。 府醫激動的說,“此藥當稱傷藥聖品!見效神速,療效奇佳,若是用在軍中怕是能救回不少將士的命!” 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陸淵這個傷患,先前傷口無論怎麼小心總會化膿裂開,夜晚時常疼痛難忍, 整日小心翼翼不見痊癒,自己也著實被磨出了火氣才想著耍槍活動筋骨, 晚丫頭送的藥他並沒有報太大希望,只是不想拂了小輩的心意罷了, 畢竟府中各色傷藥應有盡有,依舊拖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痊癒。 沒成想這藥竟這般神奇,當日上完藥一整晚他都沒再疼醒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所以之後兩日便一直用著。 傷口發癢,陸淵輕輕按了按,“晚侄女說這藥是偶然所得,恐怕沒有多少。” 府醫面露惋惜,瓷瓶裡的藥還剩一半,照這個恢復速度,等陸淵完全康復應該還剩少許, 想要研製出這樣的傷藥必定要用掉許多,能研製出來還好,研製不出來豈不是白白浪費此等神藥! 府醫一咬牙,“反正你這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以後用尋常傷藥便可,此等神藥留著給老夫做研究吧!” 陸淵失笑,打趣道,“老徐,瞧你這摳搜的,這藥可是人家送給我治傷的,你不用在我身上說得過去麼?” 府醫面色一黑,斜睨了他一眼,“這會子知道聽醫囑了?你若早先這麼聽話,興許這藥就不會浪費在你身上了!” 陸淵乾咳一聲,表情訕訕的。 收拾妥當,府醫背上藥箱道,“我得去問問那小丫頭,這藥是在哪裡得的,要是能將制這藥的大夫找到,不知道要造福多少將士。” 陸淵叮囑,“你這脾氣,可別嚇著人家小丫頭啊!” “晚丫頭說了,得這藥有些年頭了,要是尋不著,你可別沖人家發脾氣!” 府醫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說,“知道老夫脾氣為何這般差麼?還不是因為遇到你們這些犟種!” “跟老夫年紀一般大的人,頭髮和鬍子都還有大半青黑,就老夫最顯老,完全是愁白的!” 話落便氣沖沖的揹著藥箱出了院子。 陸淵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我今日也沒惹他啊,怎麼自己還生上氣了。” ……… 府醫找來的時候姐妹倆都有些意外,畢竟這位府醫大人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的樣子,姐妹倆還以為是陸淵那邊有情況。 楊晚小心問道,“府醫大人尋我們是有什麼要事麼?可是關於陸伯父的傷勢?” 府醫儘量柔和了面色,他雖不爽陸淵說的話,但面對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確實也做不到冷臉。 “丫頭,你那日給陸淵治傷的藥效果奇佳,老夫想仔細瞭解一番,不知方不方便?” 原來是這事,楊晚趕緊將人請進客堂裡。 給陸淵的那些藥全是之前自己存在空間裡的,各式各樣的都有,數量也挺多,但肯定不能說出去。 好在之前就想好了說辭, “府醫大人,那藥是我在蒼州時碰巧在一個遊方郎中手裡買來的,見識到效果之後也曾尋過一段時間,可一直沒有緣分再碰上。” 府醫聞言,滿懷希望的問,“那遊方郎中可有什麼特徵?興許也逃難來了建州呢。” 楊晚略帶歉意的搖頭,“那時年紀小,只記得那郎中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的,像個活菩薩,之後一直沒再遇上便漸漸忘了樣子。” 府醫面露遺憾,十分惋惜。 這樣的能人,醫術必定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是找到了,是大祁百姓的福氣。 沒法找到人,府醫只能寄希望於剩餘的藥,“晚丫頭,這樣的傷藥,你那裡可還有?” “是陸伯父那裡不夠用麼?出門在外,未免意外,我倒是多帶了些。” 府醫一聽還有,十分高興的解釋,“他那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用普通傷藥就行,犯不著用這等救命的神藥!” “既然找不著那位神醫,老夫只能試著研製,看能不能做出相似的來,” “不求一模一樣,只需療效達到這藥的三分之一老夫便滿足了。” 府醫感嘆道,“大祁年年戰亂,因傷陣亡的將士不計其數,有些明明傷的不重卻反覆化膿誘發高熱死亡,” “你給的這藥,對傷口化膿和高熱有奇效,老夫昨日給一位高熱昏迷的將士吃了兩粒,今日他竟醒了過來!” “此等神藥若是研製出來,不知能救回多少人命!” 楊晚立時便對這位看起來嚴肅的老府醫肅然起敬,隨即有些頭疼起來。 這藥是現代科技提煉出來的,在這個時代怕是沒條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