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倒是沒有，”明韜鄙夷道，“書院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他那樣的人只會窩裡橫。” “那是啥事？快說快說！” 明韜是懂吊胃口的，慢條斯理的說，“我發現他經常出入暗娼的巷子，並且還帶上了爺奶。” “？？？” 姐弟三懵了，什麼操作這是？帶著長輩一起嫖娼？ “夠有趣吧？”明韜小表情頗為得意。 外人跟前他是個沉穩內斂的讀書人，在自家人面前他就是個普通九歲的孩子。 楊晚震驚一瞬，關注點立馬轉移了，“不對，你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暗娼巷子？” 那種地方十分隱蔽，除非有熟人帶路，不然是找不到的， 暗娼跟花樓裡的姑娘不同，花樓是經過官府批准，合法的娛樂場所，消費是高一些，但裡頭的花娘都是登記在冊身體健康的， 暗娼則是私底下賣淫的，亂的很，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男有女有幼童，有些還是夫妻一起營業， 沒有固定地點，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農宅就是她們的窩點。 明韜面色一僵，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是盯楊大寶的時候發現的，” “他在書院好幾次想找我麻煩，好在我跟山長住他沒機會，我也實在煩他，發現他頻繁出入書院就找人盯了一段時間。” 明韜有自己的謀算，楊晚倒是不擔心他會誤入歧途，只是暗娼這種事，讀書人最好不要沾上一星半點。 “你知道輕重就行，後來呢？查到什麼沒？”楊晚問。 姐弟幾個又津津有味的八卦起來， 當初錢氏在他們二房的頭上扣了一頂克親的大黑鍋，時常災星掃把星的叫他們， 如今他們倒要看看，斷親沒了他們克親，老宅的人能把日子過成啥樣。 明韜道，“我找的那個人挺有本事，錢給到位他還真從暗娼那裡打探到了訊息，” “裡頭的人說，楊大寶是被爺奶硬拽去的，他有個怪癖，一看到人脫衣服就吐，無論男女，” “後來讓他蒙著眼睛，暗娼脫完衣服去抱他，更不得了，楊大寶直接發瘋尖叫，最後還昏死過去。” “爺奶又拽著他去了幾次，換不同的暗娼，不同的方法嘗試都沒成。” 姐弟幾個面色複雜，誰好人家押著孫子去嫖娼啊？ “那個人說楊大寶在暗娼群裡頭還挺受歡迎的，真是想不通。” 楊晚笑了，光拿錢不辦事，遇到這樣的客人誰不喜歡。 “在清河村的時候錢氏不是給楊大寶說了門親事麼？好像是姓柳的，後來退親了，是不是因為這事退的？”楊晚問。 “我知道楊大寶找暗娼之後就請人去桃枝村打聽了，那親事早在三月份的時候就退了，聽說柳家全家上門去鬧的，估計就是因為這事！” “嘖嘖嘖嘖，這瓜真大，吃得真爽！”楊晚感嘆。 “什麼瓜？哪兒有瓜？”其他幾個問。 “就是楊大寶不行這事唄，老宅那邊怕是要斷子絕孫咯。” 楊大寶廢了，楊大又被自己一碗藥給淨了身，老宅那邊可不就要斷根了麼？ 姐弟幾個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待平復之後，楊晚又衝楊沐柔八卦道，“姐，你快要及笄了吧？打算什麼時候嫁給川哥？” 兩個弟弟定定地看向楊沐柔， 楊沐柔臉一紅，隨即提高音調說，“咋地？想把我早點嫁出去啊？” “大姐說的什麼話，你那是嫁出去麼？川哥說了，他可以入贅！”明澤打趣道。 “臭小子！”楊沐柔戳了戳明澤的頭，“打趣起我來了？我要是嫁了，才不來幫你看鋪子，到時候你一個人累不廢你！” “不敢了不敢了，大姐可千萬彆著急嫁出去！” 楊晚笑著說，“我就這麼一問，大姐要真想嫁了我還得勸一勸呢！” “我聽彩兒姐說，女子最好十八以後再嫁人最好，年紀太小了懷孕生子會非常兇險，” “當然，大姐要是等不及成親了也行，只要別急著生孩子就成。”楊晚揶揄地笑著。 楊沐柔一把將楊晚薅過去，撓著她的癢癢肉說， “行啊！什麼叫等不及？你姐會那麼恨嫁？” “哈哈哈哈………” “錯了錯了，我錯了，大姐饒命！” 姐弟幾個鬧成一團，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子夜，鞭炮聲一響，意味著新的一年正式到來了。 “新年好！” “新年好！” 大家不約而同的相互道賀起來。 ……… 熱熱鬧鬧的過了三日，這期間一直沒有寧川的訊息，即便是信也沒有一封， 往常每月都有一兩封家書送過來，過年這樣的大日子沒回來過年不說，竟然連家書都沒有，這實在反常。 馮氏蹙著眉頭問：“小川這個月怎麼沒寄家書過來？沐柔，你有收到小川的信麼？” 以往寧川寄信，都會單獨給楊沐柔寄一封，兩人是未婚夫妻，相互寄信很正常。 楊沐柔頓了一下說，“有的，他說軍中有事，不一定能回來過年，讓我們不要擔心。” 馮氏鬆了口氣，“那就成，他估摸著太忙了，才忘了給家裡寄信。” 楊沐柔強笑道：“估計是，等他忙完應該會回來一趟的。” 馮氏沒再追問，孩子們大了，有自己的事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