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顯然不是錢氏想要的,她扯著嗓子喊, “楊三!你給老孃出來!” “爹孃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不幫爹孃討說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那兩個娼婦給你餵了什麼迷魂湯,連爹孃都不管不顧了?” “王忠黃四,把他們的嘴堵上捆起來!”楊晚冷聲吩咐, “是,二小姐!” 三人惶恐地往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楊晚在他們心中可比馮氏難纏多了,當初就是楊晚從中攪和,二房才會分家斷親出去, 而且他們從沒在楊晚身上討到好處過,比起楊晚,他們更願意跟馮氏叫板。 三人老的老,弱的弱,王忠和黃四基本不費什麼功夫就將三人捆住, 錢氏張嘴就罵,“賤丫頭,我是你奶,你這個………” 王忠不等她說完,隨手扯了塊擦地的破布塞進她嘴裡。 楊老頭驚慌道,“三丫你這是做什麼?你放開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這一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事情的走向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二房的所有人都跟變了個人一樣,尤其是馮氏,變得強勢很多,他已經放棄了能從二房討到好處的想法, 若錢氏沒有說破楊二的事,他興許在馮氏心裡還有點份量,即便拿不到想要的銀子和糧食也不會怎麼為難他, 可現在楊二的事說破了,楊三又因為林氏沒空管他們,現在落在三丫手裡,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偏偏錢氏這個蠢的,還在激怒三丫,果然她才是那個喪門星! 楊晚似笑非笑的看著楊老頭,沒錯過他眼底的算計和臉上的惶恐, “楊老頭,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我知道你是個藏得深的,我爹當年被家裡人推出去服兵役怕也少不了你的手筆,” “沒……沒有,三丫你誤會阿爺了,阿爺是真心疼愛你們的………” “你可拉倒吧!”楊晚打斷他道,“錢氏再怎麼鬧那都是明面上來,你呢?你就是那藏在陰暗裡的毒蛇,” “我爹他從小缺愛才會著了你的道,你和錢氏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把我爹哄去前線送了命,” “明明那時候只用花五兩銀子就能免掉兵役,我爹那幾年給家裡掙的錢不止五兩,你們卻一文都捨不得出!” “如今你看看,原本好好的家被你們兩口子攪和得分崩離析的,你們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陷在泥裡爬不起來!” 說罷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讓王忠堵了他的嘴。 “二小姐,這三人要怎麼處理?打死還是打殘?” “唔唔唔……”三人聞言劇烈掙扎起來,眼裡全是驚恐。 楊晚走到錢氏跟前問,“你剛剛是用哪隻手推的我家三嬸?” 錢氏瞪大雙眼,驚恐的搖著頭,雙腿倒騰著往後縮,只可惜三人被捆作一團,她動彈不得, “不說?那兩隻手就一起打斷了吧!” “王忠,動手的時候注意點,別讓她的手有治好的機會!” “二小姐,這我在行,讓我來!”黃四搓著手期待的望著楊晚。 “成,錢氏交給你收拾!” “至於楊老頭,你不是喜歡默不作聲的看著錢氏糟踐二房麼?既然舌頭長著沒用,就割了吧!” “王忠,割的時候注意點,別弄出人命!” 王忠點頭表示知道,而聽見這話的楊老頭瞬間劇烈掙扎起來,喉嚨發出‘唔唔’的聲音像是要說什麼, 奈何嘴巴被堵住,就算有千言萬語這時候也發揮不出來了。 很快輪到楊大,他嚇得面無人色,腥騷的液體從他下身滲出來, 楊晚嫌惡的瞥他一眼道,“昨日才攆你回去今日又蹦噠回來,你這雙腿這麼閒不住,那我就讓它徹底閒下來,” “黃四,他的腿也不用留了!” “二小姐放心,包在小的身上,保證他日後再也蹦噠不起來!” 王忠和黃四兩人都是透過清風樓的劉掌櫃幫忙買來的, 當時她只說要買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下人用來看家護院,劉掌櫃很快就給她買好了,倒讓她省了不少心。 兩人也確實有真本事,只用來在村裡看家護院倒是有些屈才了。 楊晚點點頭,交代完後徑直去了馮氏的臥房。 臥房裡,林氏平躺在床榻上,楊三坐在床榻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的惶恐不安, “嫂子,李大夫怎麼還沒來?要不然我自己抱巧娘找過去!” 馮氏瞪了他一眼,語氣十分不好, “巧娘現在不能隨便動彈,這裡離李大夫家有一段距離,路上少不得顛簸,躺床上等著才是最好的辦法!” 馮氏是過來人,動了胎氣是需要臥床保胎的,輕易下床顛簸反倒不好。 “你也是,巧娘先前那胎是怎麼落的你不知道?錢氏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立刻護著她?” “你要是那時候扶巧娘一把,巧娘也不至於摔到地上去!” “你別跟我說什麼掙不開!你最後不是掙開了?巧娘好不容易有了這胎,若是……若是……” 馮氏語氣哽咽起來,他知道這事是錢氏的錯,楊三也是不知情,要是知情肯定能護住林氏, 但她就是忍不住遷怒,遷怒楊三沒保護好林氏。 本來林氏這胎就來得艱難,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