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愣著做什麼?快跑啊!” 身後的李採兒也提著桶出來幫忙滅火,見楊晚愣在路中間不由提醒了一句。 楊晚回過神,周遭的嘈雜聲一瞬間湧入耳中,身側不時有提著水桶匆匆跑過的村民, 她來不及再細想便被李採兒拉著跑起來, 越來越多的村民往起火地跑, 待二人跑到火災現場時,手中的水桶便被青壯的村漢接過往火災深處跑去, 救火的村漢們為防止燒傷,提前往身上澆了許多水,幾乎渾身溼透, 儘管如此,村漢在接過楊晚手中的水桶時,楊晚還是聞到了頭髮燒焦的糊味兒。 現場尖叫聲,哭嚎聲,物品燃燒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混亂。 受災人家的婦人拍腿哭嚎,許多孩子也受到驚嚇哭得震天響,有些還到處亂跑亂竄,十分危險。 村長匆匆從西南方向趕過來,沉著臉呵斥哭嚎的婦人們, “哭哭哭!哭有什麼用?有這功夫趕緊幫忙打水去,早些滅火屋裡興許還能剩些能用的東西,” “再哭嚎耽擱下去等會兒燒得什麼都不剩!” “還有,來幾個婦人把哭鬧的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安撫好,別讓他們到處亂竄,孩子們要是有個好歹,有你們哭的時候!” 火災現場十分混亂,受到驚嚇的村民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到處人來人往,天色又黑,大人都還要小心仔細免得被衝撞,更何況是孩子! 村長此時就是主心骨,他得冷靜組織村民救火,優先保證村民安全,其餘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村長!!!” 受災人家的幾個婦人看見村長趕過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齊齊喊出聲。 “村長啊!嗚嗚嗚………” “我家被燒了!家裡養的雞鴨還有牲畜還沒有救出來啊!” “天老爺啊!我家就指著這點家禽牲畜賣了換錢過日子啊!如今一把火燒得什麼都不剩了啊!” “我家也是!火這麼大,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被燒了,錢匣子也沒帶出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嗚嗚嗚………” 婦人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把村長的話聽進去。 村長臉色鐵青,厲聲喝道,“閉嘴!你們幾個拎不清的!死牲畜總比死人好!趕緊退一邊去,別擋著救火!” “啊!我不活啦!活著還有什麼用,什麼都沒了!沒了啊!!” 其中一個婦人撕心裂肺的哭嚎,邊哭邊往著火的房子裡衝, 那架勢當真是一副不想活的樣子, 還好有幾個還算冷靜的村婦追上去死死拽住她,才沒讓她衝進去添亂。 村長氣得目眥欲裂,火勢迅猛,他沒心思再耽擱在幾個婦人身上,厲聲叫來幾個漢子吩咐道, “給我把這幾個尋死覓活的村婦捆到一邊去,別讓她們過來添亂!” 很快哭嚎的村婦們被拖走,孩子們也被幾個和善的老婦人安撫住,帶著他們往安全的空地走去, 現場總算清靜下來,村長開始安排人有序救火, 此時全村除了行動不便的老人孩子,幾乎所有人都出動過來救火。 這期間,楊晚又打了兩桶水過來, 望著集中在兩處起火地救火的村民們,楊晚心裡越發不安起來, 此時火勢已經得到控制,沒有再往四周蔓延,但想要完全撲滅還要一段時間, 楊晚心裡焦躁,尋了個間隙來到村長跟前, “楊叔,這火災起得詭異,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且看這樣子,縱火之人定然不簡單,可能不止一人!” 即便有助燃劑,能在村子兩個方位放這麼大的火需要的量肯定不少, 想要不驚動村民的情況下放這麼大的火,一個人怕是難以做到。 村長面色沉重,嘴巴上起了一串火泡,心裡也是急得不行, “晚侄女兒,這事你不說我也察覺到了,先前西南方那邊起火時我去得早,現場有硝石和硫磺的味道,” “不止我一個人聞到,去得早的村民也聞到了,火勢太大,大傢伙來不及多想只能趕緊救火。” 村長著急又無奈,他想抓住縱火之人,可火勢太大,為防止更多人受災只能先救火, 可要是等救完火,縱火犯說不定早就跑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沒有走,又放了把火, 村長這時才隱約察覺到事情有異。 楊晚面色焦急,火光下臉色發白,語氣十分急切, “此事不簡單,我是怕縱火的人今日還要放火!” “咱們所有人都集中在這兩處救火,村子其他地方便沒有人守,萬一別處又起火怎麼辦?” 村長也反應過來,心中頓時一顫,立刻高聲吩咐, “快來人,抽十幾個人出來,五六個一組,沿兩個方向朝村子沒著火的方位巡邏,看到可疑的人立馬抓起來!” “快快快!!!” 只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還不等人召集過來,楊晚家所在的東北方位便猛然升起沖天大火,火勢比正在救的兩處還要大, 楊晚面色一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出來的時候她娘和大姐帶著下人們也出來了, 但明澤正是長個子嗜睡的時候,她便沒有特意去叫醒他, 還有夫子,夫子睡眠淺,早早就醒了,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