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姐妹倆焦急的等待結果,心裡不斷祈禱著小草平安。
楊晚更是陷入了自責,
她若是不發呆,對周圍動靜警醒一些,小草就不用撲上來替她擋災,就不會昏迷不醒。
歹人要砸的是她,是她連累了小草。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格外緩慢,大夫檢查過小草傷勢後又把起了脈,
隨後拿出銀針,在小草頭上的幾個穴位處施針,針灸完後又推拿了一陣。
這個過程小草依舊沒有醒來,楊晚憂心不已。
“如……如何?大夫,她的傷勢可要緊?”
楊晚思緒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腦海中不斷閃現各種可能的糟糕情況,
心彷彿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握住,讓人喘不過氣來。
半晌大夫才悠悠道,“能醒,不過會昏迷個日,醒來之後會有頭痛、噁心、嘔吐等症狀,”
“這些症狀可能會持續半月以上,需要靜心養傷,方可恢復。”
“能恢復就好,能恢復就好!”楊晚頓時鬆了口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大夫提筆寫下一個藥方,“我給她開個散淤通絡的方子,照這個方子吃上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再來我這裡複診。”
大夫將方子遞給藥童,藥童很快便抓好了藥。
大夫又交代道,“她現在不能隨意挪動,人醒之前先住在醫館,藥童會照顧好她,人醒之後你們再接她回去。”
姐妹倆連忙躬身道謝。
“晚晚,快讓大夫瞧瞧你的胳膊可有大礙。”
楊沐柔還惦記著她受傷的胳膊,在確定小草平安後提醒道。
楊晚聽話的挽起衣袖,手臂上有一道烏青的印記,隱隱浸出些血絲。
大夫診治了一番,沒什麼大礙,給她敷了一層散淤止痛的藥膏,並叮囑她這幾日不要搬抬重物。
姐妹倆謝過大夫,付完診金後回了府。
“李管家,川哥可回來了?”楊晚問道。
李管家聞到她身上的藥味,恭敬道,“國公爺尚未回府,小人這就派人去請國公爺回來。”
“不用,我就隨口一問,你先下去吧。”
寧川應該還在審那個歹人,審問完自會回來。
姐妹倆回到自己院子耐心等著。
楊晚垂眸陷入沉思,
那個歹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可她來蒼州沒有多久,這段時間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為何會有人盯上她?且惡意還那般大!
楊晚仔細回憶中午發生的一幕幕,那個歹人似乎說過她佔了他的地?
是因為買地的事麼?可官府不是說不會有任何糾紛麼?
“晚晚,你先回房躺會兒,我瞧你臉色不太好,川哥回來了我再叫你。”楊沐柔擔憂道。
“我沒事,就是被小草的情況嚇著了,緩一會兒就好,”
“這事不弄清楚我睡不著。”楊晚固執的想要等寧川回來,問清楚緣由。
好在沒多大會兒,寧川就回來了。
一進客廳,見姐妹倆正等著他,寧川問道,
“小草的情況如何?可要緊?”
楊晚道,“大夫說會昏迷日,需要在醫館靜養,川哥趕緊說說那個歹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這沒有招誰惹誰的,怎麼就被人盯上了?”
寧川來到桌邊坐下,擰眉道,“這事說來也是勤民所和劉主事那邊沒處理好,”
“襲擊你們的人叫劉橫才,人如其名是個蠻橫不講理的,”
“你們先前買了兩千畝地,那兩千畝地裡就有他原先的地,”
“你們前腳買完地,他後腳就回了蒼州,勤民所給他分了相同品質的其他地,”
“但他還是一直惦記原來的地,不是想換回來,而是想兩頭都要,想等糧食豐收的時候佔為己有。”
楊晚想不通,“那也沒到豐收的時間啊,他怎麼不繼續等了?”
“而且他那不是耍橫,他是想砸死我!是抱著殺心來的。”
寧川眼底閃過狠厲,“人我已經處理了,今後不會再有這種事,”
“他是想等糧食豐收再耍橫搶,但等來等去,地裡沒長出他認識的糧食,”
“加上油菜成片成片的開花,城外百姓不認識油菜,都說是富家公子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地拿來種花不種糧食,”
“劉橫才本就心存怨恨,認定你們搶了他的地,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