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見楊沐柔冷了臉,嚇得心臟一縮,趕緊解釋道,
“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我沒有嫌棄晚晚,更沒有要攆晚晚走!”
“哦?那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楊沐柔反問道。
楊晚趕緊挽住自家大姐的手,打著圓場,“姐,瞧你把川哥嚇的,川哥肯定有其他意思,咱等川哥說完唄!”
“對對對!聽我說完。”
話落面露討好,小心翼翼的坐過去。
楊沐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她巴不得楊晚在蒼州陪她一輩子,偏偏寧川竟說出攆人走的話,叫人怎能不生氣。
寧川心裡苦,總覺得婚後地位不如從前,不過卻又甘之如飴,充滿了矛盾。
“是這樣,京城那邊有可靠訊息,聖上因農事和蒼州百姓迴歸的事要嘉獎晚晚,聖旨已經在去建州的路上了,”
“晚晚若再不回建州,聖旨怕要跑空,到時候少不得要折騰一番。”
楊沐柔立刻變臉,欣喜道,“當真?聖上當真要嘉獎晚晚?”
寧川失笑,“自然是真的,若不然我哪裡敢提出讓晚晚回去的話,我巴不得晚晚在咱們國公府陪你一輩子呢!”
“再說,國公府你最大,我又哪裡敢做讓你不高興的事?”
楊沐柔嗔了他一眼,勾唇笑了。
寧瑤側過身去捂嘴偷笑。
楊晚也是一臉忍俊不禁,自家大姐這是把寧川治得死死的啊。
“川哥,聖上要嘉獎我些什麼呀?送我金銀珠寶嗎?那我可發大財了!”
寧川笑道,“金銀珠寶自是少不了你的,至於其他的,等你接了聖旨便知道了。”
寧川這話意味著嘉獎不止有她說的這些,可能還有其他,這倒叫她期待起來。
晚飯時,寧川又提到了一件事。
先前來過蒼州一趟的林婉,入宮做了妃子。
姐妹倆對視一眼,眼裡皆是好奇。
寧川解釋道,“她能在繼母手下保全自身這麼多年,是個有城府心計的,”
“我先前雖設法讓林家人不敢再迫害她,但她孃的嫁妝卻是沒辦法拿到的,”
“她有自己的想法,趁林家不敢對她動手的那段日子入了聖上的眼,”
“在拿到她娘嫁妝後反手便將林家那些藏著掖著的事在聖上跟前抖了個乾淨,”
“林家除她安好以外,其餘人皆被流放,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回京城了。”
楊晚聞言,心緒複雜,
她對林婉雖不甚瞭解,但上次接觸下來,能看出她本身並不想被束縛,她是嚮往自由的,唯一的不甘和執念就是她孃的嫁妝。
如今入了宮,自由是無望了,只能希望她順遂些吧。
第二日,楊晚便輕車簡行的出發了,寧川派了一隊人馬護送。
途中下車休息時,不少百姓認出了楊晚。
因她這半年一直往返於各處榨油坊,蒼州的百姓幾乎都知曉是她將油菜帶到了蒼州,
是她帶人種出的第一批油菜,榨出了第一批油。
也是她將種出來的第一批油菜籽免費贈與蒼州百姓作為種子,讓他們吃上了好油,靠種油菜掙到了錢。
故而楊晚在蒼州百姓心中地位很高,印象也極好。
有百姓熱情的問,“楊家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個榨油坊巡查呢?”
楊晚活動了下因長久坐馬車而僵硬的四肢,聞言尋聲望過去,
見路邊的田地裡許多百姓正好奇的看向她,等著她回答。
楊晚笑道,“我這趟不去榨油坊,是回建州!”
“啊?”周圍百姓活也不幹了,放下農具緊張的問,
“楊小姐為何要回建州?蒼州不好嗎?”
“對啊!聽說楊小姐從前也是蒼州人,是因為戰亂才不得已移居到了建州,如今蒼州局勢安定,楊小姐為何還要回去?”
“就是就是,楊小姐別回去了,以後就定居在蒼州得了,蒼州是您的故鄉啊!”
不知從何時起,蒼州的百姓都在說楊家小姐是財神爺,走到哪裡哪裡發財。
在建州定居時種出了辣椒,玉米和土豆等糧食,建州一下子富饒起來,
現在玉米和土豆整個大祈都在種,兩年時間下來,大祈百姓已經鮮少有餓死的了。
各地糧倉充盈,即便有部分地區突發天災,靠充盈的糧倉也能撐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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