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川哥你可要說話算話哦,我姐姐要是嫁給你不開心,我這做妹妹的隨時會把她接走,”
“川哥應該知道,我們楊家養我姐姐一輩子完全沒有問題。”
“不會的,不會的!”寧川趕緊保證。
當初他一無所有,鼓足了天大的勇氣才爭取到這份姻緣,他珍惜還來不及又怎會納妾輕慢她,
光是想到那樣的情形他都想扇死自己。
而且若沒有楊家搭救,他和妹妹早就餓死在逃難路上了,又哪裡來的如今風光,
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府門口。
幾人下了馬車,一路來到主院客廳坐下休息。
寧川見楊沐柔臉色好了很多,討好似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楊沐柔接過後淡聲問道,“那姑娘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之後定會尋機會攀扯你,你可有什麼安排?”
寧川擰眉想了想,他今日頭一次撞見林婉,確實還沒想好對策,
可若什麼都不做又沒法讓沐柔安心,且那林婉看起來就不像輕易能打發走的,
若她真不在乎名聲使點什麼手段攀扯他,到時候還真不好處理。
寧川咬牙道,“我這就命人將她送回京眼不見為淨!”
他剛要叫人進來吩咐,守門的小廝便匆匆來報,
“國公爺,大門外有個聲稱是您未婚妻的姑娘要見您。”
姐弟三對視一眼,
得!人果然如他們所料那般粘上來了。
“不見!讓護衛將她打發走!”寧川不耐道。
“可……可是,”小廝面色糾結,一言難盡的樣子,
寧川斥道,“有什麼事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那……那姑娘在大門外哭訴,吸引了許多百姓圍觀,她手裡還拿著信物,”
“說是當年林家與寧家定親時,寧夫人給林家的信物。”
“她拿的信物是什麼?”
寧川臉色倏然陰沉,他很確定寧林兩家從沒正面談論過親事,更沒交換過任何信物,
這種事他母親不會不經過他點頭做決定,頂多有那個心思而已。
小廝恭敬道,“是一隻手鐲,說是國公爺母親送給未來兒媳的信物。”
楊沐柔擔憂道,“伯母生前該不會真給你定了林家的親事吧?”
寧川搖頭,語氣肯定,“不會,結親不是小事,我母親不會私自做主,”
“若真要替我定親,必定先問過我和父親的意見才會做決定,”
“此事我與父親全然不知,不可能與林家走到交換信物這一步。”
楊晚蹙眉問道,“她手裡的信物會不會是假的,不是寧家的東西?”
“是真的!”李管家匆匆進來稟告,
“小的親自去同那姑娘確認了一番,那隻鐲子確實是國公爺母親生前喜愛之物,小的曾見夫人佩戴過。”
“國公爺,外頭百姓越聚越多,還請國公爺趕緊拿個主意。”
寧川捏了捏眉心,只覺今日出門真是闖了鬼,他不善於處理這種事,排兵佈陣,上陣殺敵他都沒覺得這麼頭疼。
楊晚略一思索道,“先把人帶進來吧,再讓她在大門外哭訴下去,全城都得知道這事。”
李管家抬頭等寧川發話,寧川點頭道,“聽晚晚的,先把人帶進來再說。”
李管家下去後,寧川解釋道,
“我母親與林家主母是手帕交,兩人書信來往頻繁,互送禮物也尋常,那鐲子可能是先前送出去的,並沒有別的深意。”
楊晚問道,“兩位夫人感情既然這樣好,寧家出事時,林夫人為何放任夫家對寧家落井下石?”
寧川解釋道,“林夫人早在寧家出事前兩年就已過世,我母親為此鎖在房裡哭了好幾日,之後還親自進京弔唁,”
“林家現如今的主母是林老爺後來娶的續絃。”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不一會兒,李管家帶著林婉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她身後還跟了兩個婢女,
兩個婢女眼珠亂轉,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叫人看了心生不喜。
反觀林婉,她身姿窈窕,行走時步履輕盈,儀態端莊,
與自由隨性的姐妹倆不同,林婉身上有著一種世家貴女的矜持與端莊,
可這身氣度與她所做之事實在違和,叫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