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涵的話，蘇小小忽而笑了。

面對著司浩廷的劍拔弩張盡數消散，她優哉遊哉的拍著孩子的背，讓他不受驚嚇。

“讀書少，就不要出來丟人。”

“人盡可夫，誰更丟人？”

廖藝涵冷喝，尤其是“人盡可夫”四個字，她說的重重的。說完，她還看向司浩辰，彷彿在說蘇小小不值得他付出似的。

看著廖藝涵的模樣，蘇小小抬手將孩子，塞到了司浩辰的懷裡。

“我累了，你抱著。”

“嗯。”

司浩辰從善如流，笑的柔和。

他並不知道蘇小小想做什麼，但是，不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是她堅強的後盾。

天塌了，他給她頂著。

滅滅廖藝涵的威風，那根本不是事。

而蘇小小，也沒怕事。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發酸的手臂，挑眉看向廖藝涵。

“我就叫蘇小小，怎麼了？爹媽給的名字，沒什麼不妥。再者說，錢塘名妓怎麼了？”

“風塵女子，煙花柳巷，犯賤，這還不夠嗎？”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廖藝涵不客氣，蘇小小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冷笑出聲，她環顧自周，輕笑著侃侃而談。

“蘇小小，的確是錢塘名妓沒錯，可是她年紀輕輕，能書善詩、文采橫溢、潔身自愛、慷慨助人。她出口能吟：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她心中所向：閉閣藏新月，開窗放野雲。年華十餘載，可她活的恣意，活的乾淨。不像有些人，張嘴只有一個賤，腦中只有爬人床。”

爬人床……

這三個字，讓廖藝涵瞬間大怒，“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蘇小小就是一個名妓的事實。”

“呵呵……”

廖藝涵越怒，蘇小小就越平靜。

她曖昧的眼神，不斷在廖藝涵和司浩廷的身上流轉。

“別把青樓想的那麼齷齪，青樓之內才女無數，賣藝不賣身的高潔女子比比皆是。哪像有些人，賣身不賣藝……”

指桑罵槐，罵到了這種地步，廖藝涵氣的毫無理智可言。

“蘇小小，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