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
千迷屋內,江婭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和司浩辰約定的時間越近,她心裡的忐忑就越濃。
除了那天晚上,見過一次司浩辰之外,她就再沒有一點司浩辰的訊息了。
她不知道司浩辰會不會來?
她也不知道,司浩辰能不能答應她的條件,幫她擺脫這樣的生活?
這日子,她真的過夠了。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窗前的桌上,她忍不住在屋子內來回走動,而後一遍遍的往窗外眺望。有時候,她希望司浩辰早點到,那樣,她就可以早點解脫了,可有時候,她又希望他只是按時來就好,畢竟,那
個時間點是最安全的,她不希望司浩辰失手,功虧一簣,毀了她的希望。
江婭心裡正尋思著,屋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個男人,笑著依偎在門口。
江婭見到男人,臉色不禁沉了沉,帶著些許緊張,“張維,你來做什麼?”
“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有些捨不得你,索性就過來看看。”
張維看著江婭,嘴角微揚,邪魅的笑笑。一股子曖昧的味道,瞬間在房間內蔓延開來。
江婭也不是傻子。
從張維他一來到千迷屋開始,就對她很殷勤,要不是張維給她打掩護放水,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拿到這千迷屋附近的地形圖,更不可能每晚上都去門口等司浩辰,而不被發現。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她收了張維的好處,自然得付出些什麼。
只不過,她不樂意。
張維這種給葉瑾言賣命,當最底層走狗的人,她還不看在眼裡。只不過,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罷了。
心裡尋思著,江婭不禁笑笑。
“這男人一張嘴,可真是不白長,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張維,你這嘴,哄過多少女人了?”
“小婭,你要這麼說,可冤枉死我了。”
張維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當然他也沒忘了,順手將門關上,與外面的人隔絕。
雖說這千迷屋的建築構造,是絕對隔不了音的,可好歹要擦槍走火辦正事,他不想便宜了外人。
張維那要吃人的表情,江婭看在眼裡,她不禁有些緊張。
下意識的,微微後退。
“你想怎麼樣?”
“小婭,你跑什麼呢?前兩天咱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我抱你的時候,你這身子可是軟軟的,都軟進我心裡了。”
話音落下,張維已然到了江婭面前。
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江婭的小手,將她一把車間了自己的懷裡,引得江婭顫抖不斷。
只不過,那不是因為歡愉,而是因為噁心。
強忍著不適,江婭笑著戳張維的心口。“瞧你那急色的模樣,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站好最後一班崗,等著上頭人把這女人處理了,咱們還怕沒有時間相處嗎?”
“可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著,你可別忘了,這女人知道的東西不少。若是真的出了點什麼亂子,咱們倆把命交代在這,也擺不平這件事。”
江婭的聲音很輕,娓娓低語,倒是有那麼點跟小情人討論人生的樣子。
張維也知道,江婭說的是對的。
夏若冰若是出事,上頭的人不會饒過他們。
可他心癢癢。
將江婭摟緊,張維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你說的都對,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小婭,我都喜歡死你了。”
“德行。”
江婭嬌嗔的說著,那模樣,更勾的張維心動。
張維的手,不自覺的在江婭的背後,隔著衣服四下游走。
他掌心的炙熱,江婭感覺的到,也正因為感覺得到,她的身子才會不自覺的僵硬。
笑,都變得那麼勉強。
就在這時,門外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誰?”
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張維厲聲喊道。
門外,快速傳來了一道凜冽的回應。“維哥,有一隊人,正在向千迷屋靠近,現在距離我們不足兩公里,請指示。”
“能確定身份嗎?”
“暫時不能,不過,我看到他們左肩上,都有一個紅色的鷹頭標誌。”
“血鷹的人?”
低聲呢喃著,張維迅速放開江婭,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