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雪,你這是在心疼她?”
還不等司浩辰開口,夏若冰就搶先說道。
“你可別忘了,她當初是怎麼對你的?雖然說她說的,後面的事情從來都不由她控制,你有絕對的主控權,這是對的,可是這事因她開始,她本身就罪孽深重。”
夏若冰說話直白,她不繞彎子,自然也不客氣。
心裡不爽,她說的徹底。
“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想得到的一切,拼盡全力,這無可厚非,可是當這種努力觸及到他人的利益,甚至增添了陰謀和狡詐,成為一種算計的時候,這本身就是錯,罪不可恕。”
“……”“別以為掉兩滴眼淚,裝裝委屈,就能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化為塵埃,從此不復存在,做夢去吧。喻晚雪,你是不是傻了?你忘了當初於清文是怎麼對你的?柔兒三言兩語,能讓你當初每日以淚洗面不復存在
嗎?她能讓於清文打你過後,身上那累累的傷痕、那深入心的疼不復存在嗎?”
什麼都不能。
柔兒的話,跟放屁沒什麼兩樣。
也就那句對不起,算是一種儀式,一種承認了喻晚雪清白的儀式,僅此而已。
“若冰……”
蘇小小聽著夏若冰的話,急急的吼她。
她永遠都記得,當初司浩辰瞭解到喻晚雪的事情時,跟她說過一句話。
他說:心疼喻晚雪是對的,但是不能剝落掉她堅強的外衣,讓她赤裸的將傷口呈現在所有人面前,再加以關心和呵護,那樣喻晚雪會承受不住。
夏若冰的話全都對。
夏若冰的提醒,也都該提醒。
只是蘇小小有些擔心,喻晚雪會難受,畢竟那段過去太過殘忍。
夏若冰的話,顧茗深都聽到了,他瞪了夏若冰一眼,而後快速將喻晚雪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小雪雪……”
“我沒事,”喻晚雪側過頭,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她勾唇笑笑,“若冰說的不錯,過去的事,我不該忘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時候,很疼的……”
“晚雪……我……”
夏若冰開口,唇瓣煽動,卻似乎再也沒有力氣說什麼。
是她衝動了。
知道夏若冰的心思,喻晚雪拉過她的手,輕輕笑笑。
“別胡思亂想,剛剛是我傻了,她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現在有了珍惜我的人,有了孩子,我挺好的。那些過去的事,我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計較,可是……這不意味著它們就不存在了。”
那些過去,永遠都存在,而且會永遠存在在她的記憶裡。
它們會時刻提醒她,愛人,也要愛自己。
它們會時刻告誡他,現在的幸福來之不易,她應該珍惜身邊的人。
友情、愛情,都是如此。
一手抓住夏若冰的手,另一隻手,喻晚雪與顧茗深十指相扣,“現在,有你們的我,就是最幸福的喻晚雪。我很好,謝謝你們……”
“傻丫頭。”
夏若冰轉身半擁著喻晚雪,低聲呢喃。
這一刻,她放心了。
蘇小小站在一旁看著,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她回頭看向司浩辰,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有開過口。
只見司浩辰眉頭緊蹙,正看著喻晚雪和顧茗深的方向發呆。
蘇小小上前,捏了捏他的臉,“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男人這張嘴,果然很會撒謊啊,都被我看穿了,還說沒什麼。”蘇小小說著,捏著司浩辰臉的手,壞壞的更用力幾分。
司浩辰吃痛,這才笑著告饒。
貼著蘇小小的耳畔,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我只是在想剛剛晚雪說的話,柔兒……的確有些奇怪。”
“你……”
“噓,”止住蘇小小的話,司浩辰微微搖頭,“暫時不說這件事,我讓人去查就是了。”
他不心疼柔兒,也不希望柔兒再介入喻晚雪的生活。
這事慢慢查就是了,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不過是給喻晚雪添堵罷了。
何必呢?
司浩辰的心思,蘇小小都懂,她笑著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他們這點小互動,還是落在了顧茗深的眼裡。
“喂喂喂,我說司浩辰先生,以及蘇小小女士,你們兩個能不能合群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