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蘇小小陡然被於清文推開,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傾倒。
她的身後,是心緣府邸的中心噴泉,水並不深,可是水池中間是一塊原生的太湖石。
若是蘇小小落入到水池裡,身子摔倒、著了溼,這些都可以不提,哪怕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可以不談,可是她的腦袋,要是撞在了那石頭上,後果不堪設想。
蘇小小的身側,是被於清文緊抓著的喻晚雪。
喻晚雪的旁邊,是葉瑾言。
看著蘇小小向後倒去,喻晚雪不禁大聲的尖叫,而葉瑾言直接慌了神,他不管不顧的大步向前衝,一把拉住蘇小小的胳膊。
只是,力道太強。
葉瑾言不但沒能將蘇小小拉起來,他自己反而也跟著摔了下去。
見躲避不開,葉瑾言索性抱著蘇小小,轉了一個身,讓自己墊在蘇小小的身下。
蘇小小的眼裡,驚恐未退。
她看著葉瑾言的動作,心裡的疑惑,像是一個黑暗的深淵,望不見底,看不清晰。
她不明白,葉瑾言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如果,葉瑾言真的有一丁點的在乎她,怎麼會帶著於清文,來心緣府邸欺負喻晚雪?還任由於清文叫囂,要除掉喻晚雪肚子裡的孩子?如果葉瑾言,真的還有良心,還分得清什麼是善惡,那鴻光帶回來的
人,怎麼會親口說出來,指使他謀劃這場車禍的人,就是葉瑾言?
一切,都擺在眼前。
明明葉瑾言將事情做的那麼狠、那麼冷血,可他偏偏又在這個時候,露出一抹深情的樣子。
甚至,他可以不顧自己。
蘇小小真的不懂,葉瑾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冷血的、兇惡的、溫潤的、含情的……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從前,她只知道,許月如是個演技派,帶著一張優雅的面具,哄騙的司筠清團團轉。可現在看來,葉瑾言的演技,比之許月如,更高了幾百倍幾千倍。
“小小……”
“葉瑾言,就算你救我,我也不會感激你。”
冷冽的打斷葉瑾言的話,蘇小小毫不留情,甚至不為自己留條後路。
她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承了葉瑾言的這點恩。
葉瑾言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尤其是在聽到蘇小小的那句話之後他恍然覺得,自己的心冷冰冰的,再生不起一絲的溫度了。
“小小,不論你怎麼想,但我都要跟你說,我從來沒傷害過你,並且,哪怕是讓你恨我,我也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不允許別人有傷害你的機會。”
凜冽的說著,葉瑾言將蘇小小抱緊。
他也不掙扎,不試圖擺脫掉入噴泉水池的命運。在他看來,能這樣給蘇小小當一次肉墊,哪怕受了傷,也是值得的。
聽著葉瑾言的話,蘇小小臉色鐵青。
“你……”
“狗屁的回到你的身邊,葉瑾言,你特麼做夢。”蘇小小剛想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下一瞬,她覺得腰間一緊。
整個身子像是風箏一樣,被用力的拉扯了回來。
蘇小小不由的看去,只見墨昕瀾的手中,緊握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拿來的繩子,直接套在她和葉瑾言的腰間,用力的往回拽。
墨昕瀾手上有功夫,算是個練家子。
她這一拽,倒是讓蘇小小後倒的身子,瞬間穩住了。
只不過,還有一個葉瑾言呢。
墨昕瀾總歸是個女人,這種情況下,就算她單拉著一個蘇小小,尚且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葉瑾言那高大的身子增加的重量?
手,摩擦著繩子,隱隱滲血。
墨昕瀾有些支撐不住。
“晚雪,去拉小小一把……”墨昕瀾實在忍不住,索性對著喻晚雪大吼。
喻晚雪聞言,哭著掙扎。
只是,於清文緊抓著她的肩膀不放。
“於清文,你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喻晚雪,你死了那條心吧,放了你,讓你去救蘇小小……呵,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別忘了,她這樣就是被我推的,我推都推了,還能看著她好好的起來?你特麼傻吧?”
一邊凜冽的說著,於清文一邊用手,用力的抓喻晚雪的頭髮。
他的臉上,盡是嗜血的笑。
“司浩辰毀了我的一切,我只是想要她老婆受受驚嚇,這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