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酒店,總統套房。
清少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他的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只是,房間內透著一股死寂。
清少的面前,有兩個人被人鉗制著,跪在地上。
許久,清少才開口,“說吧,仇涼進去之後,你們聽得是誰的命令?安芷萱的事,是誰讓你們動的手?”
“回少爺,沒……沒有人。”
“沒有人?”
清少冷哼,他臉上的笑容驟然變得冰冷。
下一瞬,他直直的將手中的紅酒,一下子潑到了剛剛回話的人的臉上。酒杯,則重重的擲在他的腿邊。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跟我耍花招,你真當你們是仇三的人,我就不敢弄死你們?”
“清少,我們不敢。”
“剁他的小指,一直到他開口說實話為止。”
清少冷冷的開口,他的話裡,帶著濃烈的殺意,毫不留情。
他討厭黑暗,討厭仇涼陽奉陰違。
為了弄掉仇涼,他不惜給司浩辰傳訊息,甚至還將玉厄的解『藥』,也讓人送到了夏若冰的手上。
所有一些,都在他的推動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偏偏有人跟他作對。
唐海死了,安芷萱也死了。
說來,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他也知道,這些事都跟仇涼脫不開干係,可偏偏仇涼進去了,他找不到藏在身邊,替仇涼賣命的那隻手。
這一點,清少忍不了。
清少的不爽,他的手下人都看到了,他話音落下,手下人立刻動手。
被鉗制的人,左手小指,一刀就被切了下來。
血,一滴滴的往地上落。
男人臉『色』慘白。
他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清少看著,臉上不禁『露』出些許笑來,“是條漢子,看來,這區區的小懲罰,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了。既然如此,本少爺就跟你們玩個大的,如何?”
“少爺,我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會行動?不知道你們會殺安芷萱?不知道不知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死。”
凜冽的吼著,清少忍不住踹了那人一腳。
他的火氣,無處發洩。
男人被踹開,很快又被拽了起來。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清少的臉,他不敢去探究清少的怒吼。
忍著痛,他低聲道。“少爺,我們真的沒有撒謊,任務是三爺在出事之前,就安排我們的,本來三爺出事的那天,就應該動手的,可是當時我們尋思著狀況不穩,就沒動。緊接著,我們就一直找機會,一直到今天早晨,我們接
了訊息……”
“什麼訊息?”
“是一封加密郵件,說讓我們去唐海的別墅找一件東西。”
男人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直接說了出來。
清少臉『色』暗沉,他蹙著眉頭問道。
“什麼東西?”
聽著清少的問話,男人微微搖頭,“具體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只是郵件上形容,那應該是一份法文的檔案,就藏在唐海的檔案櫃裡。”
“東西拿到手了?”
“沒有。”
清少話音才落,他便連連搖頭,彷彿生怕清少誤會似的。
“我們兄弟倆進去唐海的房間,將整個房間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有關法文的東西,我們懷疑,可能是讓人誆了。”
“既然額如此,那為什麼要殺人?”
那個人,還偏偏是安芷萱。
司浩辰的人,最近本來就盯得緊,安芷萱跟唐海攪在一塊,少不得要更多受幾分關注。
安芷萱死了,司浩辰就算為了蘇小小,也勢必會徹查到底。
在這個檔口上,動安芷萱對他們有百害而無一利。
更重要的是,安芷萱不該死。
人命……
在他們的眼裡,或許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他討厭這種不將人命看在眼裡的人,更討厭過這種不將人命當成人命的日子。
清少的問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的怒顯而易見。
男人聽到問話,只覺得壓抑到窒息,他硬著頭皮,半晌才開口。
“其實開始,我們沒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