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引爆器,裴承運立即下令讓排爆人員停止行動。 排爆人員的鉗子剛落到那根拆除炸彈的引線上,還沒用力就被喝令停止。 這時,裴承運的耳機裡再次傳來聲音: “裴廳長,好久不見啊!” 裴承運微微蹙眉:“你是誰?” “二十年前,你踩著你妻子和我父親的屍體坐到了廳長的位置上,這麼快就忘了?” 聽到這話,裴承運立即想了起來: “你是麻弘一的兒子!” 麻弘一正是當年被裴承運一網打盡的販毒集團的元首,也是綁架裴承運妻子的罪魁禍首。 當年麻弘一被殺後,裴承運也沒放棄追查他殘餘的手下。 這些年他們陸陸續續被剷除乾淨,卻沒想到麻弘一的兒子還活著。 當年麻弘一被殺時,他兒子也才十歲,跟裴祁差不多大,得知自己生父被殺他對裴承運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裴廳長,二十年前我爸給了你兩個選擇,今天我也給你兩個選擇好不好?” “引爆器就在我手裡,炸彈裡面藏著我和製毒師新研製的du品,炸彈要是爆炸,方圓二十里將會寸草不生,這不是我們想要看見的結果把。” 裴承運緊緊攥著雙手冷聲問: “你到底想要什麼?” “裴廳長,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帶著炸彈去往市民廣場,是你兒子去還是那個小姑娘去,裴廳長做個選擇吧!” 裴承運眉頭狠狠一緊,這個選擇他做不出來。 私心上來說他肯定更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冒險,可他如果選了姜鯉,不管姜鯉最後有沒有事,裴祁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 可若是選擇了裴祁,麻弘一的兒子肯定不會放過他,裴祁必死無疑! 不管選擇誰都是錯的! 裴祁從耳麥裡聽到他們的對話,毫不猶豫地按下耳麥與裴承運通話: “讓我去吧!” “裴祁,你知道你這一去幾乎是必死嗎?”裴承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裴祁卻笑了笑:“幹我們這行的還怕死嗎?” “可我怕!裴祁,我已經對不起你媽了,不能再對不起你!”裴承運厲聲道。 裴祁急了:“裴承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讓姜鯉去冒險,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裴祁,我……”裴承運想勸他,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就在這時,姜鯉開口了: “我說你們非得要聽他的是嗎?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 裴承運和裴祁聞言都愣住了。 姜鯉:“聽不懂嗎?我們一起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做什麼選擇啊!” 耳麥裡傳出幕後之人的聲音: “小姑娘,自作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姜鯉:“我說你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讓裴廳長傷心難過嗎?可我跟裴隊長兩個人,隨便留下哪個他都不會難過得徹底。” “呵~你覺得你在裴廳長心裡的分量能比得過他兒子?” 姜鯉:“我是比不過,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應該能比得過吧!”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裴祁也懵了:“孩子?姜鯉,什麼孩子?” “裴祁,你忘了那天晚上嗎?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孩子的事,可現在我怕要是不說就沒機會了。” 姜鯉一邊演戲一邊衝裴祁擠眉弄眼,裴祁立即反應過來: “姜鯉,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姜鯉:“是啊!他就在我肚子裡。我知道我們至少應該活一個,不讓裴叔叔太難過,可要是沒有了你,就算有孩子又怎樣。” 姜鯉說著說著還掉下了幾滴眼淚,要不是知道她在演戲,裴祁都要當真了。 哭完後,姜鯉又對幕後之人說: “我肚子裡的是裴家的孩子,所以就算你殺了裴祁,裴承運也不會徹底失去希望,倒不如我們倆一起去,你要殺誰隨便你,反正不管我們誰死,另一個人都不會獨活的!” 這一齣戲演下來,幕後之人還真信了。 “好,那我就允許你們這兩個苦命鴛鴦一起下地獄!” 裴祁和姜鯉兩個人捧著炸彈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市民廣場,廣場周圍的人都被驅散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他們兩個人。 幕後之人讓他們來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一時興起,這裡一定有埋伏。 耳麥裡傳來警告聲,阻止了裴承運試圖在廣場周圍布控的行動,還讓所有警察都退到十里以外。 這也間接說明了幕後之人忌憚火力,並且他所在的地方能夠縱觀全域性。 姜鯉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到廣場上的鐘樓上。 鐘樓很高,站到上面再加上望眼鏡,足以看清方圓十里,並且鐘樓後面是複雜的老式民宅,裡面的小路錯綜複雜,極其適合藏身逃跑。 裴祁和姜鯉對視一眼,他們幾乎可以篤定幕後之人一定藏在鐘樓上,並且此刻一定有一把槍對準了他們。 “我們已經到了,需要我們做什麼?”裴祁問。 耳麥裡傳來聲音: “靠近鐘樓,下面有一包工具,按我說的把炸彈裡面的毒液拆出來。” 裴祁和姜鯉按照他說的靠近鐘樓,果然看見了一小包工具。 拆下炸彈裡的東西對裴祁來說並不難,難的是拆下來後炸彈的引爆裝置並沒有解除,引爆器在那人手上,他和姜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