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就看見窮奇趴在角落裡,抱著一個火龍果啃得滿嘴都是紅色的汁液。 察覺到有人靠近,窮奇歪過頭看。 見來人是姜鯉,它立即放棄了火龍果撲到姜鯉腳邊搖尾巴獻殷勤。 “窮奇,真的是你!我不是把你留在林家了嗎?你怎麼跟過來的?”姜鯉驚訝道。 “汪汪!” 窮奇叫了兩聲,顯然姜鯉無法跟它溝通。 這時,林溪急匆匆跑了過來,見窮奇跟姜鯉在一起才鬆了口氣。 “窮奇,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了呢!” 姜鯉不解問林溪: “窮奇是你帶上船的?” 林溪連連搖頭: “才不是呢!是它自己鑽我行李箱裡跟過來的。” 姜鯉蹙眉:“可是進機場時行李箱都是過了安檢的,窮奇怎麼可能沒被發現?” “這……” 聽姜鯉這麼說,林溪才猛然反應過來: “對啊!窮奇是怎麼過安檢的?” 姜鯉和林溪齊刷刷看向窮奇,盯得窮奇背後發涼,哼唧著往後退。 姜鯉一把抱起窮奇上下打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 之前發現窮奇的尿對植物有起死回生之力的時候,姜鯉就懷疑過它可能不是普通的狗,現在它又避開了安檢,這就更讓姜鯉懷疑了。 “窮奇,我該不會真的歪打正著,你真是窮奇吧!”姜鯉猜測著。 “嗚……” 窮奇歪著腦袋,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姜鯉看了半天,什麼都看出來便算了。 反正窮奇是她救回來的狗,就算真是哪隻妖怪的後裔,也是隻好妖怪。 “窮奇,明天我們就要上船,你跟著我,千萬不要亂跑啊!” 窮奇聽到姜鯉說話扭頭看了看她,然後又趴一邊啃火龍果去了。 姜鯉見此無奈一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姜鯉是被外面的爭吵聲鬧醒的。 睜眼一看時間,才六點半。 “誰呀!一大早的吵架!” 姜鯉翻了個身,正打算繼續睡,誰知卻聽見了卓千悅和龔雪兒的聲音。 卓千悅:“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你是步煜文的人,誰知道你是不是不安好心!” 龔雪兒:“千悅,算了吧!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姜鯉聞言登時彈坐起來,套上衣服出門去。 走廊盡頭,卓千悅和龔雪兒似乎正和步銀爭吵著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姜鯉忙問。 見姜鯉來了,卓千悅連忙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原來今天早上龔雪兒因為被蚊子咬得睡不著就起來練早功,練完出了汗就想去洗澡。 由於他們住的是民房,屋裡並沒有單獨的淋浴間,只有一個公共的浴室,於是雪兒就拿著洗漱用品去了女浴室。 誰知洗到一半,步銀忽然闖了進來,正好看見了裹著浴巾的龔雪兒。 龔雪兒以為他是流氓,便尖叫著跑回了房間。 卓千悅得知這件事後就發生了剛剛的爭吵。 “姜鯉,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臭流氓!”卓千悅憤憤地瞪著步銀。 步銀無奈地解釋: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是因為追著一個可疑的黑影才不小心闖進浴室的,不是故意的。” “黑影?這大早上的哪有什麼黑影!我看你就是故意偷窺!”卓千悅怒道。 步銀本來話就不多,解釋了太多遍,現在已經不想解釋了。 他直接把自己隨身的刀遞給龔雪兒: “不管怎樣,是我冒犯了你,你給我一刀,別往要害捅就行。” 龔雪兒被他這話嚇得手一抖,刀直接就掉了。 “不用不用!反正我裹著浴巾,你應該……也沒看見什麼吧!”龔雪兒低下頭,臉都臊紅了。 步銀很想說,其實他看見了,但看龔雪兒這副快要鑽地洞的樣子,他還是點頭: “我的確什麼都沒看見,你放心!” 姜鯉看得出來步銀並不是個壞人,只是跟著步煜文,他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於是便打圓場: “好了好了!這大早上的也別在這吵了,這件事終歸還是步銀冒犯了雪兒,就算雪兒捅你一刀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換個懲罰。” 聞言,步銀立即問:“換什麼?” “換你保護好雪兒,這趟出海危險重重,如遇不測,還請你多照顧雪兒和千悅。”姜鯉認真地說。 步銀點頭:“好!我答應你!” 姜鯉又看向雪兒和千悅:“你們覺得怎麼樣?” 兩人都點點頭。 “那就趕緊回去再睡會兒,困死我了!” 姜鯉打了個哈欠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正要進門時,步銀追了上來低聲道: “剛才我沒說謊,的確有個黑影,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了,謝謝!” 步銀很快離開,姜鯉也回了房間。 她剛要上床繼續睡覺,忽覺一陣風吹進來,窗戶那兒傳來咔噠一聲。 “誰!” 姜鯉立即醒神了,再看房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穿馬褂,頭戴瓜皮帽的老頭兒。 “你是誰?”姜鯉警惕起來。 老頭兒笑了笑:“丫頭,別怕,我就是一個算命先生而已!” 姜鯉愣了一秒,繼而嗤笑: “算命先生?你來找我是要給我算命嗎?那你可就找錯人了,我……”、 老頭兒打斷了姜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