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貨輪就像一座城市一樣漂浮在海面之上,幾乎看不到它是在移動著。
時間如梭,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海上的生活到底有多枯燥和無聊,楊東總算是切身的體會到了。
在這樣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沒有酒吧,沒有夜總會,沒有舞廳,也沒有健身房和泳池。
所有的人除了睡覺就是吃飯,除了喝酒就是賭錢,不僅讓人感到無聊,枯燥,煩悶,甚至已經是深深的絕望了。
這樣糟糕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楊東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而櫻子,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依然恬靜而溫柔,聽話而懂事,彷彿沒有絲毫的改變。
在葉大海的慫恿之下,楊東學會了賭錢,習慣了吵鬧,愛上了喝酒。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楊東天天和這些低層的船員混跡在一起,不發生點改變是不可能的。
櫻子看在眼裡,卻也不是太擔心。
不管楊東去了哪裡,在做些什麼,她總是安靜的躲在房間裡,從不露面,絕不參與。
這讓葉大海有些意外,讓其他的船員心裡也有些腹誹。不過,沒辦法,櫻子是東子的朋友,已經名花有主了。
東子這傢伙拳腳狠,脾氣暴躁,一言不合都動手,經常打的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鼻青臉腫,哭爹喊娘,認不清方向。
為了不招惹這個瘋子,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他們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只能乾瞪眼,流口水。
“東子,你那妞兒是真漂亮,看的兄弟心裡老著急了。”葉大海手中捏著牌,粗俗不堪的說著:“等有機會了,我也花錢找幾個這樣的妞兒好好爽爽,肯定刺激,大家說是不是?”
坐在他身邊的其他船員使勁點頭,喧鬧了起來。
“葉大哥,你的錢都快輸完了,到哪裡花錢找妞兒。”楊東嘴裡叼著香菸,笑了起來:“再說了,這大海無邊無際的,貨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靠岸,你就別痴心妄想,繼續熬著吧。”
說起輸錢,葉大海的眼睛都紅了。自從和楊東開始賭錢,他就沒怎麼贏過。
不僅他自己,其他的船員也是這個結果。雖然大家輸的錢都不多,但是,這情況還是太詭異了。
不管是玩撲克,還是扔色子,楊東都佔了很大的贏面。這小子雖然不是逢賭必贏,但是,絕對是個天生的賭徒。他的記憶力超強,反應靈敏,而且運氣似乎也不錯,簡直不可理喻。
“東子,跟哥說說,你到底是哪裡人,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葉大海好奇的問。
“在雲海呆過一段時間,就是一無業遊民。”楊東回答:“好不容易搞了一艘快艇,帶朋友來海上玩玩,結果出事了,你說倒黴不?”
“倒黴啥,天天美嬌娘,夜夜做新郎,多暢快。”葉大海哼了一下:“要不是我攔著,大家恐怕早把你和櫻子扔到海里去了。眼不見心不煩,多好。”
葉大海說的好聽,其實楊東心裡也是苦不堪言。
他和櫻子住在一起就罷了,晚上竟然還睡在一起。面對櫻子那樣的美妞兒,試問誰能受得了煎熬?
一夜兩夜一次兩次就罷了,那知道兩個人竟然在一起睡了好多天。
楊東是男人好吧,而且好長時間沒吃葷了,能不難受才怪了。
不過,他畢竟清楚櫻子的身份,也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特殊。雖然感覺難熬,卻也只能忍著。
“那行,你們玩,我走了,不在這裡讓你們難受了。”楊東抓起面前的鈔票,站起來,要走了。
“別啊,東子,我們還沒有玩過癮呢。”葉大海伸手抓了他一把:“贏錢就想跑,不地道。”
楊東掙脫大海的手,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丟在了地上:“能贏錢靠的是本事和運氣,你們要是不甘心,我們下次繼續。煙給你們留著,我回去做新郎了。”
說完之後,他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這混蛋,不夠兄弟。”葉大海咒罵了一句,拿起香菸,散給大家。
他一邊散煙,一邊望著楊東離去的背影。等對方走遠之後,才起身,向著遠處的甲板走去。
孔盛正站在甲板之上眺望著海面,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之後,就扭過了頭。
“查的怎麼樣了?”孔盛關心的問。
“那小子狡詐的很,簡直滴水不漏。”葉大海搖頭苦笑:“天天和我們在一起吃喝玩樂,稱兄道弟,可是關於自己的事情一點兒都沒說。唯一探聽出來的就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