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
打靶場內,孔雀戴著遮陽帽,把外套甩在一邊,手中握著一支小口徑運動手槍,擺開姿勢,不停的扣動著扳機。
單發、點射,短距、長距!
香汗淋漓,渾身溼透,孔雀沒有絲毫休息的意思。
她咬著牙,蹙著秀氣的眉頭,板著臉,聚精會神,憋著一口氣,彷彿在宣洩著心中的壓抑。
楊東坐在一邊,手中握著彈匣,熟練的將子彈一顆顆壓入。然後,遞給孔雀。
卸除空彈匣,嵌入新彈匣,孔雀繼續練習。
“差不多了,喝口水吧。”楊東拿起身邊的礦泉水,擰開。
孔雀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
楊東歪頭,看了一眼對方,“夠了,孔雀,你已經練了兩個小時了。”
“我不休息。”孔雀有些倔犟的回答。
“不聽話。”楊東搖頭。
“之前說過,今天下午,你要聽我的。”孔雀說。
楊東沉默,不再說話,將礦泉水舉到嘴邊,喝了兩口。
很快的,彈匣裡的子彈再次被打光。孔雀伸手,卻摸了一個空。她有些詫異的扭過頭,才發現楊東根本就沒有把彈匣給自己的意思。
無奈之下,孔雀只好放下手中的手槍,摘下頭上的帽子,走到了楊東的身邊。然後,伸手拿起他身邊的礦泉水,仰頭,咕咚咕咚,一口喝了。
“這水是我剛才喝過的。”楊東說了一句。
“你怎麼不早點說?”孔雀一愣,有點兒生氣。
“瓶蓋都擰開了,你沒有看見麼?”楊東無語:“再說了,裡面也只有半瓶水。”
孔雀確實沒發現,大概是她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訓練上的緣故。她不是嫌棄楊東不衛生。而是對方才含過的瓶口又被自己含了一遍,讓她心裡感覺怪怪的。
當然了,她也不是那麼矯情。既然楊東不是故意的,她確實沒有必要無理取鬧,亂髮脾氣。
“幫我再拿一瓶。”她說。
楊東點頭,從身後又拿來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孔雀伸手,接住,擰開,又喝了起來。
“你手指受傷了?”楊東一眼就看見了對方手指上被扳機磨掉了一塊皮。
“哦,是麼?”孔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果然,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她的心裡有些難受,卻故作輕鬆而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很快就會長好的。”
“把你手拿過來。”楊東說。
“幹嘛?”孔雀有些遲疑。
楊東不回答,伸手,抓住孔雀的手,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孔雀掙扎了一下,身子一歪,差點撲在了楊東的身上。
楊東不顧她的掙扎,張嘴,把她的手指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輕輕的吸允了幾下。
孔雀怔住了,感覺心跳加速,臉頰都有些滾燙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似的。她想瞪一眼楊東,卻發現自己的雙眸有些朦朧,再一次被蒙上了一層薄霧。
她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楊東的面前,看著他細心而體貼的樣子,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沒事了,傷口很快就會癒合的。”楊東鬆開孔雀的手指,看了她一眼:“今天到此為止,有空我再陪你過來。”
“好。”孔雀聽話的點了點頭。
見孔雀突然變的如此聽話,楊東也有些詫異。他站起來,將手槍和還沒有射完的子彈交還回去。然後,把孔雀的外套和遮陽帽拿在手裡,帶著她向車子走去。
孔雀低著頭,跟在他的身邊,一反常態,顯得有些沉默寡言。
楊東走到車子前,開啟車門,把手中的衣服和帽子放進車子,等孔雀上車之後,自己也鑽了進去。然後,開車回臨海別墅。
回到臨海別墅之後,孔雀找到換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楊東轉身,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楊東才躺在床上沒多久,孔雀就穿著睡裙走了進來。她一邊用毛巾擰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大白天的穿睡裙,竟然還來我的房間。”楊東有些無語,歪頭,看著對方:“孔雀,你該不是想引誘我犯罪吧?”
“就算我有這個意思,你敢麼?”孔雀笑了笑,問。
“你是認真的?”楊東有些意外。
“當然!”孔雀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