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上癮，那不就變成吸血鬼了麼。

對於艾爾的胡言亂語，楊東壓根就不相信。

可是，仔細的觀察之下，他發現艾爾身上還真的發生了一些奇特的變化。

原本烏黑柔順的秀髮竟然微微的捲曲了起來，而那雙如珍珠般誘人的透亮雙眸竟然泛出一絲詭異的金黃色澤。

尤其她那兩排潔白如玉的整齊牙齒，似乎變的有些尖利，就像是某種動物的犬齒。

她的眼神看起來柔弱溫順，實質上隱藏著堅韌與剛強。她的身子看起來單薄孱弱，體內卻彷彿蘊藏著一股野性的力量。

這種細微的變化，只有楊東才能看的出來，也只有艾爾才能感受的到。

兩個人坐在房間裡，四目相對，好一會兒，才把各自的視線移開。

“東哥，你發現了？”艾爾低著頭，擔心的問。

“為什麼會這樣？”楊東沒有否認，不明白的問。

“我也不清楚。”艾爾苦笑：“你的血液不僅讓我戒除了毒癮，似乎對我的身體也進行了改造。東哥，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血液為什麼會這麼神奇？我發現自己現在改變好大，和以前完全的不同了。”

“艾爾，你別瞎想，你還是以前的艾爾。”楊東不回答，只是安慰著：“如果你感覺我的血液有問題，那麼，我們現在就終止，再也不喝了。你放心，我會想其他辦法幫助你的。你的毒癮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了，憑藉著意志應該可以克服的。”

“東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艾爾搖頭，使勁的搖頭：“我其實很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而且，我對你的血液已經產生了依賴。在我的毒癮徹底戒掉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繼續為我提供血液。我只是擔心這樣的要求太過分，會對你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

楊東不止一次的受傷流血，一點血液而已，對他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他只是擔心自己的血液真的有問題，如果讓艾爾繼續喝下去的話，恐怕會毀了她。

這不是楊東的初衷，也絕對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艾爾的改變已經很明顯，很快就沒有辦法隱瞞下去。尤其艾迪，她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一點。

“艾爾，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麼？”楊東問了一句。

“嗯。”艾爾抬頭，表情不解。

“我是一頭怪物。”楊東淡淡的回答：“我的血液有問題，這一點，你心裡很清楚。我擔心你若是繼續喝下去的話，會變的和我一樣。”

“我不怕。”艾爾幾乎沒有思索，就搖頭了：“東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輩子，我願意為你活著，也願意為你去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一個怪物而不可控制，你可以殺了我，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而現在，我希望你答應讓我繼續吸你的血。我要遠離毒品，再也不要受到它的殘害了。”

“你真的確定要這樣？”楊東有些猶豫。

艾爾點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楊東的手指，表情充滿了嚮往和渴望。

“艾爾，記住你的話，千萬不要忘記了。也記住你的選擇，千萬不要後悔。”楊東嘆了口氣，抬起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艾爾的唇邊。

艾爾點頭，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將楊東的手指放在貝齒間，輕輕的撕爛，然後，輕輕的允吸了起來。

她的表情貪婪而滿足，彷彿在吸食著什麼瓊漿玉液似的。

殷紅的血液從她的齒間溢位，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下。她緊緊的咬著楊東的手指，彷彿再也不願意放開。

“艾爾，差不多了。”楊東只好提醒了一句。

彷彿使出了莫大的力氣，艾爾終於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鬆開楊東的手指，用手抹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眼中泛出了光彩，臉上露出了笑容。

“感覺怎麼樣了？”楊東收回自己的手指，摸出香菸，叼在嘴裡，關心的問。

“感覺很好。”艾爾回答，眼眸有些模糊，眼神有些迷離，彷彿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去找個乾淨的玻璃瓶，我再給你留一些。”楊東抽了一口煙之後，才說。

“不用了。”艾爾搖頭：“東哥，以後，我如果需要血液的時候，會直接去找你。”

“你出去很危險，而且，也不一定能找到我。”楊東說。

“我能找到你。”艾爾笑，一副語氣很肯定的樣子：“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不可能。”楊東搖頭。

“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