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氣氛很壓抑，壓抑的幾乎可以讓人情緒崩潰。

過來檢視情況的醫生和護士都被楊紅豆給擋了回去，她關上病房的門，站在艾爾的身邊，防止她突然無法控制再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其實，艾爾的表現已經很好了，她終於還是把自己體內的獸性給壓制住了。

不然的話，別說燕妤茵，恐怕連楊紅豆都會傷在她的小爪子下。

艾爾把小眼圈都哭紅了，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豆豆，你不該攔著我的。”艾爾生氣的說：“燕家的人那麼可惡，都是死有餘辜。”

“中南燕家的事情都結束了。”楊紅豆搖頭：“艾爾，你是女孩子，不該殺人，東哥也不喜歡你殺人。”

“珊珊姐和櫻子姐殺人不要太利索。”艾爾搖頭，哼了一下：“豆豆，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殺過人。”

好吧，楊紅豆確實殺過人。而且，還不止殺過一個。在執行各種危險任何的時候，為了保護自己，保護隊友，她不得不這麼做。

不過，艾爾和她不一樣。楊紅豆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艾爾不能。

艾爾流淌著楊東的血液，當她開始學會殺戮之後，以後就很難再控制住了。

“艾爾，我們不說這個了。”楊紅豆嘆了口氣：“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東哥又不在家，我們回去幹嘛？”艾爾搖頭，站起來，看了燕妤茵一眼：“燕妤茵，我不殺你。不過，你也不能把今天聽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我姐已經很痛苦了，我不希望再加深她的痛苦，希望你明白。”

“艾爾，對不起，我不知道燕飛在雲海做過這麼多的惡事。”燕妤茵嘆了口氣，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我沒有查出來，楊東也沒有告訴我。我錯怪他了，我也對不起你姐。你說的沒錯，燕飛該死，燕家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你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你要是下不了手，我也可以自己死在你的面前。”

“燕妤茵，你把話說的那麼好聽幹嘛。”艾爾哼了一下：“燕飛已經死了，燕家也已經毀了。東哥既然不追究，那麼，我也不想再糾結這個事情。”

“可是，我不行。”燕妤茵痛苦的搖頭，表情那麼的絕望和無奈：“燕飛的罪孽是不可饒恕的，我是他的姐姐。他犯了錯，我應該為他承擔一切。”

“那行，你自殺吧。”艾爾冷笑了一下。

“艾爾，你幹嘛？”楊紅豆急了。

“一個見了血都會暈倒的富家大小姐而已，你以為她敢自殺麼。”艾爾搖頭，不相信：“沒事兒，豆豆，她既然想表演，我就讓她好好表演。”

“你……”楊紅豆真的好無奈。

燕妤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悲切的嘆了口氣，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

她沒有再看楊紅豆和艾爾，而是緩步走到床頭櫃前，突然抓起上面的水果刀，就向著自己的手腕使勁的割了下去。

在那鋒利的刀刃之下，她手腕上的血管一下子就斷了。殷紅的鮮血像箭一樣迸射而出，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和床上的被子。

“你們走吧，不然的話，警察來了，會很麻煩的。”燕妤茵攥著水果刀，一臉決絕的說了一句。

“你這個瘋女人。”艾爾的臉色變了，上前，就要奪走燕妤茵手中的水果刀。

“艾爾，你不要過來。”燕妤茵尖叫了一聲：“我弟弟死了，燕家也毀了。我現在就如一個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我失去了地位，失去了面子，失去了尊嚴，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求求你，艾爾，不要阻止我，也不要救我。就讓我這樣安靜的死去，那樣，至少我還可以得到一份心安。”

“你要死什麼時候不可以死？你要自殺為什麼一定要當著我和豆豆的面自殺？”艾爾要瘋了：“如果你死了東哥會認為是我們逼死了你，你這個壞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因為，我想死在你的面前。”燕妤茵悲切的說：“那樣，你才不會恨我，楊東才不會恨我。”

“你想的美！”艾爾突然上前，一把就抓住匕首，劈手奪了過來。

她不顧手上的割傷，跟著就把燕妤茵按在了床上。然後，一把鎖死她的手腕，扭頭衝著楊紅豆喊：“豆豆，快去找醫生。”

楊紅豆從驚愕中醒來，轉身，就向外面跑去。

“放開我，艾爾，你讓我死，你讓我死……”燕妤茵一邊掙扎，一邊喊叫著。

“你這個壞女人，我不會讓你死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