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送給他的,迪亞戈很是喜歡,不過只用了一次,就是剛拿到手的那天,回到營房的宿舍裡,迪亞戈自己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塗抹了一次,結果正如準星說的,塗與不塗實在沒什麼區別。
他這才發現這個東西實在是個尷尬的玩意,所以一直放在身上壓根兒沒用過。
這次被秦飛看到,被迫拿出來已經極不情願,被準星一番調戲,頓時就炸了。
“好了好了,我說錯話,我多嘴,我活該。”準星實在不願意跟迪亞戈這二百五在這裡爭論,雖然他自己大嘴巴,可是還是懂分輕重的,這不是慪氣鬥嘴的好時機。
“沒見識的南非佬!”迪亞戈依舊憤憤不平。
秦飛拿著油彩盒子,取了一些黑色,在臉上點了幾下,然後抹勻。
之後取下死屍身上的圍巾圍住自己的口鼻,又把對方的頭巾罩在腦袋上綁緊,然後問迪亞戈:“你還能看出我是黃種人嗎?”
迪亞戈瞪著一雙雪白雪白的眼珠子看了片刻,驚訝道:“哎呀!果然是黃種人比較容易上色!你看起來真的就跟黑人差不多了!可不像我,塗了跟沒塗一樣……”
突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閉嘴。
準星在一邊又捂住嘴忍不住遲遲笑,幾乎憋出內傷來。
迪亞戈一臉尷尬,所幸他是個黑人,又是夜晚,根本沒人察覺這傢伙臉皮發燙。
“其實索馬利亞人裡頭也不都是黑人,很多是中東以前移過來的後裔,所以秦飛這樣,也算能矇混過關了,只要不是仔細看,看不出來是個亞洲人。”老魚說。
“嗯。”秦飛道:“在非洲幾個月,我都曬得跟黑人差不多了。”
“你打算怎麼辦?”準星問。
秦飛說:“我和迪亞戈進去,找機會製造混亂,搏擊館一旦發阿生騷亂,這邊的守衛多多少少肯定會被引走一些,那時候你們就和直升機配合,一起能炸他們多少船就炸多少,炸完了,你們自己找機會撤離。”
“那你們呢?”老魚問。
秦飛說:“我也不知道,到時候隨機應變,反正只要船一毀,他們肯定有很多人走不了,記住,要炸就炸那幾艘lci登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