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的猜測沒錯。
秦飛顯然意識到在這裡拖下去也等同等死,既然如此,不如干脆賭一把。
賭注是那輛軍用卡車。
一共有兩輛軍用卡車,第一輛距離秦飛等人只有不到七十米,另外一輛則停在一百米開外。
叛軍的主要兵力擊中在第二輛車附近,第一輛車上的人已經在第一輪企圖包抄的衝鋒裡被秦飛三人殺掉了至少十個。
所以,如果能夠幹掉分散在第一輛卡車周圍的叛軍士兵,把車搶下來,所有人還有一線希望。
拿到了彈藥,秦飛深呼吸一下,猛地從躲藏的石頭裡躍身而起,開始朝前發動進攻。
“注意掩護秦飛!”
老魚衝雷神喊道,“他要搶車!”
雷神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這傢伙瘋了啊!?他是在送死!”
雷神這麼想,秦飛卻不這麼想。
在其他人看來,秦飛也許是送死,不過秦飛自己確是做過估算的。
樹林遮擋了叛軍士兵不少視線,現在月亮又鑽進了雲層裡,對於沒有夜視器材的叛軍來說,夜戰對於槍法本來就一般化的革命聯盟陣線士兵是致命的影響。
只要動作夠快,只要單兵技能足夠強悍,只要利用對方指揮官尚未發現自己發起衝鋒的時間空隙,再加上一點點小運氣,也許就能做到。
打仗有時候還真的要點點運氣。
樹林裡的幾名叛軍首先發現了開始朝自己發起衝鋒的秦飛,所有人的反應都是先愣了一下,因為誰都不相信有人在這種劣勢下還敢主動出擊,在這些叛軍士兵眼中簡直就是神經病!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這個朝自己衝過來的人不是神經病了。
因為秦飛在跑動中已經開槍,幾個還在發愣的傢伙其中一個倒地,另外倆個驚叫醫生,彷彿腳下猜到了一隻憤怒的刺蝟,驚叫著轉身就逃。
沒有受過嚴格訓練叛軍士兵的反應能力和應急能力都處於一個很爛的水平,當他們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極大威脅而有產生了恐懼的時候,逃跑就是首選。
秦飛在一棵樹後蹲下,倆個點射將這對難兄難弟送上了西天。
不過,槍響過後也招來了其他叛軍的注意。
一批叛軍朝秦飛湧了過來,秦飛立即被密集的彈藥壓得只能滾進一個凹坑裡。
叛軍士兵從三面開始包圍過去,秦飛根本無法抬頭,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站起來,立即就會像狗一樣地被撂倒。
所幸的是,他很快得到了位於自己右翼的老魚和雷神的幫忙。
老魚放棄了原先靠近公路邊的射擊位置,轉到了秦飛原來的位置上開始對秦飛右翼的叛軍進行壓制。
右翼的叛軍立即被壓制住攻勢,不過左邊和秦飛正面的叛軍由於樹木遮擋和距離視角問題,老魚無法完成攔截。
秦飛躲藏的坑裡沒有一點兒動靜,老魚有些擔心這小子是不是在混戰中已經中彈。
“秦飛!”
他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秦飛——”
老魚有些急了。
因為他看到十幾個叛軍士兵分別從秦飛的左翼和正面接近土坑,距離只有三十米。
正當老魚考慮是否要衝上去幫忙的時候,突然從土坑裡飛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直接落在了正面靠近土坑的叛軍腳下。
那是一顆手雷!
準!
老魚差點要叫一聲好出來。
投擲手雷,講究的是技巧,熟能生巧,每一個Z國特種部隊計程車兵都有能力在五十米距離內將一顆手雷投擲到一平方米見方的視窗或者地靶上。
轟——
樹林裡閃起一團火光。
接著聽見了叛軍的慘叫。
秦飛手裡的是進攻手雷,威力相對小一些,但是投得準,直接落在幾個叛軍的腳下。
最慘的一名叛軍直接被炸斷了一支右腳,膝蓋以下生生被衝擊波擰得翻轉,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露在皮肉外面,卻一時又死不去,在地上滾著哭爹叫娘。
另外幾個叛軍直接被炸暈的、被炸傷的,都掛彩。
有一必有二。
秦飛當然不會讓想包抄自己的右翼叛軍舒坦,他一共有三顆進攻手雷,又扔出了一顆。
實際上在黑夜當中的樹林裡扔手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只能說秦飛藝高人膽大,手雷在叢林裡可不是什麼神器,這玩意要是沒扔好,砸在樹幹上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