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深水線附近,那艘南非註冊的貨輪靜靜停在海面上。
已經是夜晚,附近沒有碼頭的邊檢人員巡查,倆人上船很順利。
船長是個叫做阿方索的南非籍白人,大概五十多歲,人胖乎乎的倒也和藹,看到秦飛和坤猜倆人都會英語,而且看起來順眉順眼,也挺對胃口,於是讓廚房的大廚把人領了去。
人都到期,阿方索也就不再耽擱,一切手續早就辦好了,他下令連夜起錨,大船開始朝非洲進發。
……
一個多月後的某日,烈日當空,驕陽似火,大地彷彿被烤焦了一樣。
幾內亞南部和獅子山邊境處,一輛破爛的小貨車吱呀一聲停在路邊,車子咣噹咣噹響了好幾下,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一樣。
秦飛和坤猜倆人從車斗裡跳下,走到駕駛室旁向黑人大叔司機道謝。
“你們真的要去獅子山?”大叔看起來一臉擔憂,“那裡局勢很動盪,你們這些亞洲人為什麼要去那麼亂糟糟的鬼地方……”
黑人大叔說的是英語,雖然幾內亞的語言主要是蘇蘇語、馬林凱語和富拉語,但在歷史上曾經被高盧、日不落等多國都殖民過,雖然最後法國殖民時間最長,不過英語倒也還是有人會說的。
黑人的肢體語言總是十分豐富,而且語調極其押韻,說起話來就像歌手說唱,由於大叔的英語並不標準,秦飛和坤猜也是半懂半不懂,聽了個大概而已,反正就是一頓數落獅子山。
秦飛倆人只好點頭又笑又揮手,好不容易黑人大叔才踩著油門離開,車開出了幾米遠還能聽到他在喋喋不休。
沿著土路走上幾百米,上了個坡,路邊有個破落的車站,站在車站旁,遠遠就能看到邊境的檢查站了。
秦飛拿出地圖,比對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對坤猜說:“位置沒錯,約好的地方就在這裡了。”
坤猜看了看錶,又看看周圍。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表哥怎麼還沒來?”
他顯得有些焦急了,異國他鄉,又是以戰亂文明的非洲大陸,半天看不到一個人,有的都是獅子老虎等野生動物,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周圍是不是會跳出一群武裝分子或者什麼猛獸來。
倆人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喝了口水,剛點了煙,就聽見坡下的公路上傳來黑人獨特的搖滾樂聲。
秦飛站起來,看到檢查站方向的土路那頭已經駛來一輛豐田皮卡,搖滾樂是從敞開的駕駛室裡傳出來的。
司機位置上是一個脖子上掛著栓牛繩一樣粗金鍊子、穿著一條紅紅綠綠花哨至極的t恤、戴著一頂類似牛仔帽造型的草帽、留著兩撇八字鬍的傢伙,他正搖頭晃腦,隨著節奏拍打著方向盤,一路朝倆人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