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莫諾夫坐在房間裡,雙腳翹在桌子上。
三分鐘前,手下過來報告,說牢房裡打起來了。
很好!
他摸了摸鼻子,想象著秦飛被自己隊友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
這小子!
終歸還是被自己整治了。
這一招至少比前幾天那種折磨人的招數來得更加有效。
他交代了手下盯著,別鬧出人命來,然後揮揮手讓部下離開,繼續翹著二郎腿抽菸。
現在還不是出手阻止的時候,一旦那個叫做秦飛的小子受不了毆打,必定會向自己求救,那時候自己想他說什麼就說什麼,要他怎麼說就怎麼說。
一想到之前審訊了那麼多天一無所獲,少校就忍不住有了些挫敗感。
說起來,這些人還真不好對付,一個個比山裡的石頭還硬。
一支菸沒抽完,手下又敲門進來了。
“少校,有人拍門求救。”站在門邊計程車兵敬了禮,說:“看起來似乎要出人命了。”
扔掉菸屁股,奧斯莫諾夫從椅子裡彈起來,幾天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到最後,還是自己勝利了。
“把那小子帶到審訊室吧!”
“是!少校!”
等士兵走了,奧斯莫諾夫整了整軍裝,自言自語道:“看來今天就要結束啦……”
他吹著口哨,關好門,沿著走廊朝審訊室走去。
……
秦飛被帶到審訊室,奧斯莫諾夫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態端坐在椅子裡。
他發現秦飛的下巴有一塊淤青,於是嘲諷道:“你剛才不是骨頭挺硬的嗎?現在怎麼了?”
秦飛低著頭,似乎垂頭喪氣,情緒十分低落。
奧斯莫諾夫繼續得意地問:“你現在打算對我說實話了?”
秦飛點點頭,依舊沒說話。
奧斯莫諾夫也不打算繼續羞辱秦飛,擊破秦飛的心理底線才是關鍵,這才算是最圓滿的結局,自己要的,是從秦飛口中挖出情報。
能挖出來,就算自己贏了。
“我可以要點吃的,順便要杯水嗎?”秦飛坐在椅子裡,繼續低著頭,看起來十分疲憊,“我想吃點東西,再好好說,還有,我要一根香菸。”
奧斯莫諾夫一點不反感秦飛的諸多要求。
因為只要諸多要求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低頭服輸,一個還打算抗爭的傢伙,是絕對不肯提出這種掉價的要求。
“行!”少校轉向自己手下,“去,給他弄點吃的來,要好的,給他弄點熱牛奶。”
等士兵走了,少校朝秦飛扔去一根香菸,給他點了火,然後一副關切的表情道:“喝點熱牛奶,對你的胃好,這幾天,受苦了吧?其實又何必呢?你們Z國人有一句老話怎麼說來著?”
他撓了撓頭,終於想起來。
“對了,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奧斯莫諾夫對Z國十分熟悉,曾經在Z國的軍事院校裡留過學,也算是個Z國通。
此時賣弄了一下自己的文采,頗為得意。
秦飛依舊低著頭,似乎在看地下。
奧斯莫諾夫有些奇怪,彎下腰朝地面望去。
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秦飛已經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和剛才的神態完全不同,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剛才那種頹喪的模樣?
現在的秦飛,簡直就是一頭猛虎。
眼裡的怒火彷彿能瞬間將自己燒成灰燼。
奧斯莫諾夫大吃一驚,尤其是目光落到秦飛手上時,更是下巴都要驚掉到地上去。
一般在室內審訊室,犯人要戴上手銬,特殊情況下要帶腳鐐。
剛才秦飛是戴著手銬進來的,可此時他的手銬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解脫了!
老天爺!
奧斯莫諾夫的腦子彷彿被人塞進一顆震撼彈,咣一下將自己炸得有些糊塗。
不過他畢竟是特種部隊的少校,這種驚詫僅僅在電光火石之間,短短的驚訝過後,手已經摸向了腰裡的手槍。
那是一隻俄製的pmm馬卡洛夫手槍,一般配備俄軍的特種部隊,J國的同樣配備了一些特殊的軍事單位。
秦飛根本不會給機會奧斯莫諾夫,一隻手閃電一樣抓住想逃開的奧斯莫諾夫的迷彩服衣領,將他朝自己的方向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