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艘遠洋貨船在南安普頓的港口靠岸。
秦飛等人揹著裝備包,順著舷梯上了船上。
尤里站在船邊,朝自己心愛的姑娘伊麗莎白飛了好幾個吻,船慢慢駛離港口,朝外海水域開去。
所有人一直躲在暗艙裡,直至船出了公海,大家這才出來透氣。
尤里抱著一臺軍用手提在甲板上敲敲打打,秦飛走上來問道:“在幹什麼呢?”
“定位維克多的位置。”尤里頭也不抬,目光落在螢幕上。
“在這裡你能定位他?”
秦飛現在真心有些佩服這這小子。
“當然可以,其實他現在也在航線上。”尤里說:“他也無法坐飛機離開,只能選擇跟我們一樣用船偷渡,現在他比我們的航程要領先一天。”
說完,指著螢幕上的一角,上面果然有個地圖一樣的玩意,上面有個紅點在移動。
“你是怎麼做到的?”秦飛十分好奇這傢伙怎麼能在這裡定位維克多。
“太簡單了。”
尤里說:“維克多自以為很聰明,為了避開mi6的監控,他幾乎不會使用以往所有的郵箱,因為從他被監視開始,甚至他註冊一個郵箱都會被監控到。但是他選擇了一種特殊的方式,不再透過傳送郵件和對方聯絡,而是約定了使用索菲亞的郵箱聯絡。”
“每次博卡聖地的人聯絡他,就會登陸索菲亞的郵箱在裡面寫下一封信,然後存入草稿箱,維克多需要瀏覽的時候,就會在約定的時間裡透過加密軟體開啟郵箱,然後登入索菲亞的帳號,在草稿箱裡瀏覽儲存的郵件,這樣就不存在傳送,不會被擷取封包和資料。”
“這個方法倒是挺好。”秦飛說:“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索菲亞的郵箱裡植入了後門,每次他登陸我都會有提示。”尤里說,“而且他登陸的時候會留下登陸ip,我可以透過ip確定他使用的伺服器,其實他是透過加密軟體登陸的,所以一般就算mi6要監控他也沒辦法,因為他的ip不是固態而是動態,在全世界很多個國家的伺服器甚至肉雞上到處挑換,很難定位。”
“不過我的後門程式卻可以跟隨他的資料流一直跟蹤到他最原始的伺服器提供商那裡,然後我在侵入供應商的伺服器,在那裡找到他的即時資料,確定出他的方位。”
“聽起來,很複雜。”秦飛有些被繞懵的感覺,隔行如隔山,自己不是專業駭客,無法理解尤里手段。
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實際上尤里要憑藉極其過硬的技術才能做到。
“尤里,我想問你個事。”秦飛說。
“你說,我聽著呢。”尤里抓起身邊的功能飲料,喝了一大口,十分舒爽地打了個嗝。
秦飛說:“維克多的郵件裡有沒有提及在哪個碼頭登陸?我最奇怪是他一個人逃亡到非洲,那些軍火他是從哪運出去的,難道這麼大量的軍火能避開mi6的監控?”
“不知道,我暫時還不知道他的軍火從什麼地方運送過來。”尤里說,“我也在找他的蛛絲馬跡,不過我現在在搜尋他使用的衛星電話,如果能搜尋成功,如果他的衛星電話加密等級不高,我也許能破解。”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秦飛起身離開,走到船舷邊,看著黑漆漆的大海。
未來的一個多禮拜,他都要在這艘船上渡過。
這將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
早晨10點。
奈及利亞,阿布賈,國防部大樓。
梁少琴掛著一個掛包,腳步匆匆走進大門,門口的衛兵將她攔住。
旁邊的翻譯趕緊解釋:“這是無國界醫生組織的梁幹事,她約了部長先生在10點20分見面。”
衛兵檢視了倆人的證件,又回到警衛室裡打了個電話,這才慢吞吞走了出來,將證件交還給梁少琴和她的翻譯。
“你們可以進去了,部長在二樓辦公室裡等著你們。”
道了謝,和翻譯一起順著樓梯而上。
梁少琴心中此時焦急如焚,這次來,是因為一個叫做索菲亞的女孩,這是個畢業才兩年多的年輕女孩子,俄裔,和梁少琴都是派遣到這裡為當地人提供醫療服務的醫生。
只不過,20天前,索菲亞和兩名醫生還有當地的嚮導兼翻譯進入博卡聖地的控制區裡檢視一次可能涉及霍亂或者是瘧疾的疫情時,竟然被武裝分子綁架了。
這已經是梁少琴本月第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