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秦飛倒黴了一段時間,今天似乎運氣不錯。
至少不用對一個女人動手了,否則為了任務,秦飛還是會將這無辜的女護士敲暈。
現在老天爺都在幫忙,秦飛當然不會傻到繼續在這裡填什麼表格。
離開服務檯,秦飛用最快速度朝電梯跑過去,電梯旁的牆上貼著一張為了方便病人就診尋找醫生的大樓結構圖。
秦飛掃了一眼,馬上找到了急診的位置,急診室在二樓。
在約翰內斯堡這種地方,晚上除了急診秦飛再想不到哪個科室還會開門,至少在國內是這樣,約翰內斯堡這種黑人統治的地方,好在是私立醫院,如果是公立,秦飛懷疑自己能不能找到一個醫生都是個問題。
時間緊迫,上二樓也不需要電梯,秦飛五步並作三步從消防通道上了二樓。
二樓的情形果然跟自己推測的一樣,許多地方的燈光也許為了節省電力都關掉了,只剩下就診廳裡的座位上還零零碎碎坐著幾個白人,而且都在打瞌睡。
這種時候,也就是急診還有幾個病人了。
秦飛想了想,沒有直接去急診室檢視瑞德是否在。
如果瑞德就在那裡,秦飛必須進行偽裝,免得瑞德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誰也不敢擔保瑞德會不會認出自己是誰。
萬一被認出來,計劃立即泡湯,一切付諸東流。
還是要謹慎為好,秦飛暗自叮囑自己。
身在醫院裡,最好的掩飾辦法就是裝成醫護人員,醫生都穿著寬鬆的白大褂,戴著口罩蒙著臉,藏槍遮臉簡直是最好的身份掩飾。。
醫生的更衣室並不難找,就在另一頭的走廊第二間房子,門沒鎖著,秦飛立即推門而入。
門剛開,迎面上來一條黑影。
一個不算強壯,身材略瘦的黑人醫生剛換完衣服,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正打算出門。
倆人幾乎同時愣了一下。
“你是誰?”醫生問。
秦飛很快鎮定下來,伸手指著醫生的身後:“我剛才進來這裡,放了點東西在裡面,現在我要拿回去。”
“什麼!?”黑人青年醫生眉毛一挑,露出一口白得瘮人的牙齒:“什麼?”
秦飛依舊不動聲色,一本認真地指著對方的身後,“我的東西漏在這裡,我要拿回去。”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
其實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只要對面的人很認真的告訴你他的什麼東西放在了你後面,即便你剛剛在這裡換完衣服,完全沒看到任何不屬於這裡的物品存在,但大腦中的強意識還是會命令身體做出一些檢視的動作。
果然,黑人醫生還是忍不住了。
在秦飛強烈的心理暗示下,在人類天性的好奇心驅使下,他轉過了頭,想看看到底面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傢伙到底漏了什麼玩意在醫生的更衣室裡。
有些事情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要偷襲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對於秦飛這種等級計程車兵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
黑人醫生的視線剛剛離開秦飛的身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房間裡到底有啥,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掌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幾乎就在同時,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醫生感覺自己的膝蓋窩裡被什麼東西踩了一下,人立即跪倒。
他想喊,不過那隻手的力氣大得驚人,他從未遇到過如此讓自己絕望的力量感,喉嚨被卡住,作為醫生,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喉結和氣管都被人死死卡住,根本不可能發出任何叫聲。
然後,他感覺後面的人用一隻腳的膝蓋頂住了他的脊背,然後手向後逐漸收緊,令自己感覺五臟六腑裡有一種氣悶想嘔吐的感覺。
在這種時候,背後那個人居然還有空伸出另一隻腳,輕輕將門帶上。
供應大腦的氧氣被徹底切斷,還有通往腦部的血管幾乎全部被截流。
醫生感覺面前開始出現飛舞的金星,然後視線開始模糊。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沒有受過任何軍方訓練的他完全亂了方寸,兩隻手只能徒勞地抓住那支環住脖子的胳膊,就像一頭被綁在屠宰桌上綁住了四肢在做無用掙扎的豬。
終於,在不到十秒的時間過後,醫生四肢軟綿綿攤開,彷彿一個被人拔掉氣門的充氣娃娃,徹底軟了下去。
秦飛慢慢鬆開手,右手掌在年輕醫生的腦袋上拍了拍,彷彿在看著一隻獵物。
“對不起了,誰讓你倒黴遇到我。”
說罷,他從醫生的身上搜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