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從椅子裡站起來,走到桌邊,拿起放在那裡的一隻對講機。
“米斯特,可以連結了。”
說罷,走到房間中央的一個顯示器旁,開啟電源。
螢幕閃了一下,出現了畫面。
瑞德一看到畫面,臉色頓時白紙一樣毫無血色,他搖著頭,用悲憤的目光看著秦飛。
“不,你不會選擇這麼做,你是一個軍人,軍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瑞德,你好像變得比我還要幼稚。”秦飛笑道:“你不是很清楚我的一切嗎?那你應該知道,我已經被除名了,強制退伍。我現在只是X傭兵團的團長,噢,對了,還是灰兔防務的老闆,如果你覺得一個傭兵會心慈手軟,那麼我想你一定比幼兒園裡的小花朵還要幼稚,對嗎?”
說完,他倚著桌子,絞著手看著面前瑞德。
瑞德發現面前的秦飛似乎突然變了另一個人。
之前他覺得自己完全佔據了主動,至少唬住了秦飛,他還盤算著下一步怎麼給一點假情報秦飛,將秦飛引入陷阱。
現在整個約翰內斯堡裡肯定都遍佈了川崎隆一的眼線,他們一定可以找到這裡來。
自己和川崎隆一之間的交易是必須完成的!
必須!
如今的瑞德在心理形勢上已經完全急轉直下。
剛才他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可是如今立即變成弱勢,完全的落水狗。
他總算明白秦飛說自己為什麼老了,的確,瑞德第一次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老了。
真的不能小看現在的年輕人。
自己從送卡門去醫院的那一刻開始,被秦飛盯上開始,一切就註定是一個敗局。
他違反了間諜的根本原則。
一個成功的間諜真的不適合在一線的時候還擁有私人感情。
那是後方支援人員才能享受的待遇,有私人感情,尤其是愛情,那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秦飛,如果你敢動卡門兩母女一根寒毛,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
瑞德變得有些竭斯底裡,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繼而,他立即又換了一種口吻,哀求道:“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們只是無辜的人,只不過是因為我牽涉了進來,求求你放了她們。我知道我說她們跟我沒任何關係你不會相信,不過她們真的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明白嗎!?”
看著瑞德的模樣,秦飛忽然感到一絲憐憫。
沒錯,一個曾經有著如此名氣的間諜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英雄遲暮總是令人哀傷的。
人,總會有死穴。
秦飛很清楚如果沒有卡門母女,瑞德絕對是一塊啃不下的骨頭,至少在短時間裡不可能做到。
可是,現在卡門和羅麗莎就是瑞德的死穴。
現在拼的就是倆人之間誰夠狠,誰狠誰贏。
“米斯特,讓瑞德先生看看我們的誠意。”
秦飛拿起了對講機,按下對話鍵,對米斯特下了個命令。
螢幕中,尤里過來捂住了羅麗莎的眼睛,將她帶離了房間。
畫面中只剩下了卡門。
瑞德看到米斯特那支帶著消音器的格洛克18慢慢舉起,已經對準了卡門的腦袋。
雖然槍口距離卡門只有一米多,但是以米斯特這種身手,絕對不會存在失手的機率。
一旦扣下扳機,子彈會在瞬間將卡門打死。
“噢!不不不!不要這麼做!求你!”瑞德撕心裂肺的叫嚷著。
“你叫破嗓子都沒用,你既然很清楚MI6安全屋,那麼就應該知道這裡的隔音做得實在太好了,昨天我試了一下,讓尤里站在門外我在裡面喊了好幾聲,他都沒聽見。”
秦飛說:“你喊得再厲害也不會引來引來警察,就連隔壁房的卡門都聽不到自己的愛人在喊自己。”
“你這個畜生!難道你們的軍隊教給你的就是用無辜的女人和孩子來要挾別人嗎!?”
由於太過激動,瑞德眼淚鼻涕都一切淌了下來,掛在已經憋成了豬肝色的臉上,顯得狼狽無比。
“我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是軍人。”
秦飛說:“瑞德,讓我來給你提一個問題,既然硬碟裡的東西那麼重要,你肯定隱藏了一些情報,或許你知道硬碟裡裝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而且非常重要,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落在了川崎隆一這種人手裡,我覺得死的不光是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