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斯是一個經驗老到的狙擊手,早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槍炮中士,經過自願參加篩選之後進入了SEAL後,他在所有的學員裡脫穎而出,被選拔為狙擊手。
海豹部隊的狙擊手都是經過專業極強的集訓後才分配到作戰小分隊裡去參加任務,從實戰中不斷完善自己的殺人技巧。
這種握槍的方法可以令巴迪斯的手完全放鬆,手腕不至於繃緊,有利於減少在擊發的一瞬間產生的顫動,那些小顫動雖然難以察覺,卻會影響精度。
實戰是不允許出錯的,一旦出錯就是用血作為代價。
處於山坡上有利位置,巴迪斯能夠清楚看到不足兩百米的守衛崗樓上的哨兵,夜襲有個好處,就是可以讓狙擊手也壓得更近一些,在距離上不至於像白天那麼遠。
透過狙擊手專用的AN/PVS-4槍用也是瞄準鏡,那名哨兵看上去不過是大白天站在二十多米外的地方。
這個狙擊任務隊員巴迪斯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了!
唯一要思考的難度是,他不能讓這個倒黴蛋在中槍之後從崗樓上摔下來,因為人體墜落會產生極大的聲響,一下子會驚動所有的哨兵。
要重要的是,那名守衛此時還在嘴裡掉了一根菸。
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細節。
當狙擊手開槍擊中對方,也許這根沒吸完的煙會落到守衛塔下,在黑夜中,點燃的香菸如同流星一樣刺眼。
巴迪斯知道狙擊手並不是一件容易乾的活兒,尤其是海豹部隊的狙擊手。
在科羅拉多的彭德爾頓海軍訓練營裡集訓的時候,教官們用了一切能夠使用的手段讓每一名狙擊手都要在最嚴酷的戰場條件下學會分析每一個細節可能為自己的一次射擊帶來的附加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巴迪斯仍舊盯著守衛嘴角的香菸。
這真的是難熬的漫長等待。
終於,塔樓上的守衛取下了叼在嘴角的香菸,並扔在地板上,低頭用腳狠狠將火星踩滅。
時機在一瞬間出現。
巴迪斯調勻了自己的呼吸,用瞄準器對準了目標,隨即輕輕壓下了扳機。
噗——
裝置了亞音速彈頭的瞬間擊中了對方。
那名守衛像一塊被淋溼的抹布一樣軟綿綿無聲無息癱倒在平臺上,然而當他躺倒之後,意外卻出現了——他手中的M16步槍本來是橫落在身上,因為有身體的墊底所以不會發出聲響,但即便巴迪斯作為一名優秀的狙擊手能夠考慮一切,卻無法左右運氣。
嗯,他今晚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
M16自動步槍從守衛的手中鬆脫,在橫躺的肚皮上滾落,最後重重落在了地板上。
地板是木製的,質地還算柔軟。
不過在靜悄悄的夜晚中,即便是一聲低沉的悶響仍舊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
地上躲在樹下的固定潛伏哨兵似乎察覺到什麼,在諾蘭德上尉的熱成像儀中,他開始動了起來,似乎朝上張望,想弄清楚距離自己十多米外的塔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所幸的是他並沒有立即察覺出什麼不對,只是在原地不斷仰著腦袋張望。
諾蘭德上尉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巴迪斯此刻面臨著一次重大的考驗。
按照原計劃,他必須悄然無聲幹掉兩個哨兵——一個是塔樓上的守衛,另一個則是樹下的潛伏哨。
現在其中一人已經擺平,不過第二個目標卻似乎有所察覺。
M16自動步槍滑落的意外僅僅讓巴迪斯的腦子裡閃過一絲冷意,受過的嚴格訓練讓他隨即冷靜下來,槍口調整了一下,他壓下了第二次扳機。
一顆MK12狙擊步槍專用狙擊彈脫膛而出,將那個仰頭想看自己同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的潛伏哨撂倒在地。
兩名固定的哨兵被清除,西斯軍士長帶領的海報隊員們已經獲得了出擊的訊號,他們從自己的隱蔽點上一躍而出,按照既定的分配目標朝前撲去。
在一陣沉悶地如有若無的低沉槍聲過後,右側樹林裡的哨兵已經被解決殆盡。
“A組彙報,右側敵人已經清楚,完畢。”
“收到,B組也在前進,你們可以自行發起進攻。”諾蘭德下達了最後的攻擊命令,“現在,一切都看你們的了。”
“收到,我們開始行動,完畢!”
西斯軍士長回頭朝自己的隊友做了個“跟進”的戰術手語,A組的五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