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勒今晚睡得有些不好,雖然房間裡開了空調,但是他還是熱醒了。
里約的最近的氣溫已經上升到了四十度,營地裡養的那隻串種的大狼狗每天都懶得跑動一下,躲在院子的樹蔭下流口水吐舌頭就能吐上一天。
拉開了燈。
達勒在簡易的單人床邊呆坐了一陣,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兒汽油的味道。
這裡以前是一個越野俱樂部,不過荒廢了,之後被黑日組織在里約的分支——一家安防公司收購,作為一個隱蔽的落腳點。
這次行動的命令是範天龍親自下達的,作為南美洲分支裡的作戰精英,達勒跟隨自己的小組來到這裡,按照計劃綁架了索姆母女。
一切都十分順利。
現在他們得到的命令是等待,但是暫時不能處置索姆,這是一張王牌,很有用。
磨蹭了幾分鐘,達勒忽然有了尿意。
他站起來,走出自己的房間。
外面沒有空調,熱浪迎面撲來。
站在門口,達勒朝走廊的盡頭望去,那是關押著人質的房間。
他看到自己的一名同夥將一張板凳挪到了門口,然後人坐在上面,腿架在對面的另一張凳子上,背靠牆壁,正在打瞌睡。
他忍不住走上去,推醒了自己的同夥。
“嘿!盧瑟福!”
看著悠悠醒來的同夥盧瑟福,達勒忍不住道:“瞪大你的眼睛,萬一出事了,你我都完蛋!”
根據情報,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精英僱傭兵小組裡的其中兩人。
如果對方把自己那個關在bpe總部裡的同伴救出,那麼就有三名僱傭兵。
這幾個人目前在非洲相當有名,他們經營的一個僱傭兵團是非洲傭兵圈裡身價最高的一個。
盧瑟福揉了揉迷糊的雙眼,剃頭看著達勒,懶洋洋道:“鎖還好好的,你放心,一大一小倆個女人做不出什麼來。”
“我是怕姓秦的過啦。”達勒說:“他可不是省油的等。”
“哼!”盧瑟福不以為然笑道:“那些僱傭兵,恐怕連人關在哪裡都不知道呢,有什麼好擔心的?”
伸了個懶腰,盧瑟福伸手將靠在一旁的m4a1自動步槍拿到自己的手裡,轉頭朝房間裡望去,確保那兩個關鍵的人質還在。
沒有實木門,只有一個用拇指粗的鋼筋焊接成的鐵門,鐵門上掛著鐵鏈,貼臉上縮著一把大鎖,看起來倆個人質的確沒什麼可能開啟。
達勒知道自己勸不住同夥。
想想盧瑟福說的話也有道理,興許姓秦的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索姆母女被人綁架到什麼地方了。
他順著盧瑟福的目光方向望去,看到了被關在房間中的索姆兩母女。
女孩子估計已經很累,躺在索姆的大腿上早已經甜甜地誰去。
人質安全,達勒放下心裡。
他轉身一邊朝洗手間走去,一邊拿出了對講機。這個俱樂部的周圍被鐵絲網圍棋,而且屋子周圍都是開闊地,就連後面正對的那座山,也是光禿禿的,從前那些越野愛好者早已經把山包上扒得乾乾淨淨。
只要在屋子裡佔據有利位置,那麼就能輕鬆控制周圍的環境。
這次自己一共九個人出動,每三人為一個小組進行監控換班。
他按下對講機,和值班的小組聯絡了一下。
值班小組很快有了回應——一切如常,十分安全。
達勒總算放下心來,他看到了有右手的門上貼著洗手間的標誌,於是推門而入。
說實話,達勒對這個俱樂部的房屋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洗手間。
以前這裡是個公共衛生間,有七個立式尿盆立在牆的一側,還有七個馬桶,不過自從這裡荒廢,衛生間已經早就沒有打掃,地上汙水恆流,還瀰漫著一股子怪味,好像是尿騷的味道。
他挑了個相對乾淨的尿盆,手腳急促地拉下拉鍊,對著尿盆瞄準……
但是十多秒過去,雖然達勒依舊尿意十足,不過卻一滴尿都擠不出來。
“該死!”達勒感覺是不是自己的前列腺出現了什麼病狀,導致了淋漓不暢,半天沒擠出尿水。
他抬起頭,牆壁上有個視窗。
嚴格意義上,這也不能算個“窗”,因為是這裡年久失修,所以牆壁破了個大洞。
望著窗外,達勒開始輕輕吹起了口哨。
這一招他認為很管用,小時候只要母親在自己面前吹上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