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輕的小夥子,他們是我的兄弟,他們每天餓得臉青唇白,而我作為一個年輕的連長,什麼都做不到。我們這些軍人,不知道該信誰的話才對,也不知道這個祖國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而我們,只是想吃飽肚子,讓家人也吃飽肚子……”
“後來我去了一趟哈巴羅夫斯克軍分割槽辦一起公務,我的軍校戰友在那裡當連長,他招待了我,有酒,有肉,我很驚訝地問他這些東西是哪來的,為什麼他們有經費。他告訴我,這是他賣掉自己軍械庫裡的BMP兩棲步戰車換來的,對了,就是賣給你們Z國人……”
“回到自己的部隊之後,我開竅了,既然我左右不了整個國家的走向,那麼我至少可以掌握我自己手下和家人的命運。我拿出僅有的繼續,賣掉我父親給我留下的一隻勞力士錶,拿著這些錢買了禮物,去找了和我關係很不錯的基地司令……”
說到這裡,他猛喝一口伏特加,把那些燒喉的液體灌入自己的胃裡。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從一個軍人轉變成了一個軍火販子,雖然我是在兩年後才退役的,實際上後來我才明白,實際上從那場鉅變開始的一刻,那個叫做維克多的蘇軍上尉,早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軍火販子維克多而已……”
他猛喝一口酒,然後又望著秦飛,那雙灰色的眼睛裡充滿著一種屬於軍人才有的哀傷。
“不過,我是個有良心的軍火販子,我不覺得我很差勁,知道為什麼我的生意在非洲做得最大嗎?”
秦飛從維克多哀傷的情緒中抽出心神,他呷了口酒,放下酒瓶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