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候後,上尼羅州,距離多羅醫院8公里外的一條公路旁。
秦飛掀開迷彩服,看了眼手上的電子錶。
他儘量將表面對著自己,即便微弱的夜光,也可能招來注意。
已經在這裡等了足足十五分鐘了。
“秦哥,公路上好像沒人啊。”趙鑫似乎也有些擔心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按照原路離開?”
十五分鐘前,秦飛和趙鑫按照臨時改變的撤退計劃來到公路旁。
本想著應該能夠輕鬆找到叛軍的車輛,畢竟此時整個上尼羅州都炸鍋了,估計大部分叛軍除了和政府軍對峙的兵力之外,其餘全部被調動了起來。
沒人能搞清楚,到底馬夏爾的死應該有誰來負責。
在叛軍部隊裡,馬夏爾的死訊猶如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傳來了。
不少人士兵甚至開始猜測是不是政府軍聘請了職業僱傭兵前來幹掉了馬夏爾,有人說今晚軍火庫也被人炸掉了,前幾天剛送來的武器彈藥全上了天,成了廢鐵和一堆爆炸的焰火。
這種糟糕的訊息對於士氣是致命的打擊。
本來叛軍和政府軍作戰上就不佔什麼便宜,畢竟政府軍好歹也是正牌軍隊,南蘇丹雖然窮,軍隊的倉庫了還是有些老式武器的。
而叛軍則不然。
他們很多隻是部落的人,原本只是付副總統的支持者,然後副總統因為政治權力和總統幹起來,成了叛軍最大的領袖,這些支持者就順理成章成了叛軍。
所以在軍備方面,叛軍的聯盟一向落後於政府軍。
最近上尼羅州的叛軍首領馬夏爾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弄來了一批武器,這讓上尼羅州的叛軍組織在整個叛軍陣營裡一下變得牛逼起來,甚至受到了那位被趕出首都的副總統的青睞,很有機會成為左膀右臂。
拿著這批豐足的武器裝備,馬夏爾領導的叛軍和政府軍打了幾仗,一掃之前的頹勢,居然連連取勝,不但把戰線朝南邊推進了足足五十公里,更是讓政府軍計程車兵吃盡了苦頭,損兵折將。
可今晚只是一夜之間,馬夏爾死了,彈藥庫被炸了。
一切似乎瞬間歸零,打回原形。
叛軍陣線的首領暴跳如雷,立即通電全部叛軍部隊,必須找出那支僱傭兵分隊千刀萬剮,一洩心頭之恨。
秦飛本以為能夠輕鬆找到一輛叛軍乘坐的車,沒想到沿路找了好一陣沒找到,在這裡等了十幾分鍾居然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當然,如今倆人已經上了賊船,死磕也要磕到底了,因為再繞道回去走原路,天亮前根本不可能去到邊境。
“彆著急,再等等。”他否決了趙鑫不切實際的提議。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距離天亮越來越近,秦飛開始有些焦急了。
正當秦飛為找不到車而煩惱之際,一陣機動車行進的聲音傳入耳朵。
“有車來了!”趙鑫欣喜若狂。
秦飛又看看錶,現在已經半夜一點半鐘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車輛來往!
天無絕人之路!
這可能是二人小組唯一的機會了,絕對不能放過,無論車內有多少人,都必須痛下殺手!
秦飛慢慢的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輛皮卡車開著大燈,慢慢從遠處開向這邊,在夜視瞄準鏡中可以清楚的看見正副駕駛座上都有倆人,而且隱約能看見車廂後面架著一挺機槍,有兩個人坐在皮卡車廂裡,露出兩個腦袋。
只有四人!
簡直是天賜良機!
“準備好,看到他們卡車後車廂上的機槍沒有?你負責幹掉車廂裡的倆人,我負責幹掉正副駕駛上的倆個。”秦飛扭頭對趙鑫說道。
趙鑫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秦飛不放心,又道:“你自己的心理調整過來沒有?
“還行。”趙鑫說。
“我要的不是‘還行’,我要你的絕對肯定的回答,百分百的,如果你不行,麻煩你提早告訴我一下,我可以另作打算,否則會害死你的隊友,懂嗎?”秦飛嚴厲地提醒趙鑫。
趙鑫臉微微一紅。
他想起之前因為心理壓力問題錯失對馬夏爾的最佳狙殺機會,導致要秦飛臨時代替自己出手,實在是丟光了偵察兵的臉。
“百分百沒問題了,秦哥,我保證這次一定可以。”
“好,你等我槍響,立即接著開槍”秦飛說:“記住,不要打中車輛的發動機或者油箱,沃克不想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