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組裝一支狙擊步槍肯定是需要附件工具包的,他找到了一個綠色的帆布包,裡面全是精細的槍支組合工具。
這其中最趁手的一把工具就是一把鉗子。
秦飛在自選的酒架上拿下一瓶高烈度的朗姆酒,然後走入衛生間,將它開蓋倒滿一個玻璃杯。
火機剛點上,杯口上方噗一下出現一團紅藍色的火焰。
秦飛將鉗子在上面燒烤了一陣,最後用朗姆酒澆在鉗子上,又在自己的傷口上倒了一些。
高度數的酒液就像酒精,淋在傷口上那種酸爽簡直無與倫比,秦飛當場就呲起了一口白牙。
不過劇烈的疼痛過後,反倒舒服了許多。
秦飛輕輕觸碰了一下傷口邊緣,覺得彈頭捲入並不深。
畢竟這顆子彈已經打穿了幾個東西才打在自己身上,假如沒有防彈衣,秦飛今天肯定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這也是秦飛去哪都好,無論什麼情況下,能穿防彈衣就絕對不會空身上陣的原因。
往往在關鍵時刻,就差那麼一點點阻擋,也許就能救下自己的小命。
確定了大概的位置,秦飛把尖嘴鉗伸進去。
略微燙的鉗子觸碰到肌肉,那種感覺又刺痛但是又帶有一點兒麻麻的感覺。
很快,他夾住了彈頭,用力慢慢朝外拔。
這種滋味實在不好受,因為疼,所以自己給自己進行簡易傷口處理最大的困難就是能否過自己心理那一關。
你看著工具捅入自己的肌肉,然後要忍住劇痛將它扯出來,很多人也許就沒這種勇氣。
最後,彈頭總算被夾了出來。
秦飛長吁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用朗姆酒清清洗了一下傷口,又回到了桌子旁,找到客房裡為客人準備的棉籤,把上面的棉花拆下來壓在傷口上,然後從殺手的背囊裡找到一捆黑色的膠帶,把自己腹部的傷口和腰一起繞著捆了幾圈。
最後,這場簡易的手術總算做好了。
秦飛開始處理現場,擦掉一切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收拾沾到自己血液的東西扔進廁所裡反覆衝了數次,之後用淋浴頭將衛生間沖洗了一次,最後重新穿好防彈衣套上之前的那套寬大的牛仔衣服,戴上棒球帽。
對著鏡子一照,秦飛覺得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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