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而且太急,他的心態有些轉變不過來。
自己身上的角色已經轉換,現如今,他不是巴斯基夫的人,而是FSB的人。
從自己簽下了那份合作協議之後,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他一會兒醒來,一會兒又睡去,就像翻烙餅一樣輾轉難眠。
這次,他將手機一直帶在身旁,揣在浴袍的口袋內。
偶爾他會在夢中驚醒,下意識去摸出電話看看螢幕,看看有沒有巴斯基夫的來電。
直到凌晨五點,固定離開的時間到了。
他必須走。
這是他一向以來的習慣,從不超過五點離開。
如果違反了這個習慣,很容易引起那些盯著自己的眼線的注意。
回到更衣室,哈薩耶夫換上厚厚的大衣,戴上毛茸茸的圓形皮帽,穿過浴室的長廊,走進了離開大門畢竟的大廳。
土耳其浴室的老闆站在櫃檯後,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一樣盯著哈薩耶夫。
倆人都是熟人了,哈薩耶夫朝他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老闆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也點了點頭。
等到哈薩耶夫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老闆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拿起了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
此刻,載著秦飛和米歇爾等人的大巴剛好達到格羅茲尼的臨時指揮部,天還沒亮,到處黑乎乎一片,天空中飄著雪花。
秦飛跳下車,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甚至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想起目前陷入的僵局,他不禁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