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離開這個國家的路線。
一切都堪稱完美,哈薩耶夫制定好這一切的當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斟上了葡萄酒,美美地偷偷地喝了好幾杯,自己為自己的聰明慶祝。
於是的更衣室有兩百多平方大小,裡頭是一列列整整齊齊的木頭櫃子,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鑰匙,開啟屬於自己的儲物櫃,那裡面放置著自己的衣物。
手機果然在響,翻了翻白眼,在櫃子前站定,正打算回頭。
他要讓服務生離開,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和巴斯基夫談話,這裡不方便有任何外人。
只是,他沒有來得及轉身,一隻有力的大手從身後繞過脖子,用一塊毛巾緊緊捂住自己的口鼻,而另一隻手則鐵箍一樣,將自己的脖子環住。
哈薩耶夫驚恐至極,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受過訓練的職業軍人或者間諜,腦袋裡一片混沌,彷彿電影院裡忽然燒穿膠片的放映機,投射出的只有一片空白。
鼻腔裡,一股奇怪的味道鑽入鼻孔,哈薩耶夫本來還活蹦亂跳,那種味道進入呼吸道後,他頓時覺得整個人處於一種奇怪的亢奮狀態,有種難掩的喜悅感,之後瞬間感到疲憊,無比的疲憊……
幾秒鐘後,哈薩耶夫整個人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從更衣室的另一端,走出一個客人打扮,腰裡圍著大白毛巾的FSB特工,和服務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服務生轉身走到一旁的雜物櫃裡,取來幾條大浴巾,倆人利索地將哈薩耶夫像卷春捲一樣捲了起來,然後抗著走到了窗邊,掀開了窗簾。
這裡是一樓,外面就是一條後巷的橫街,服務生按下了耳朵裡的特工耳機。
“貨到手,派人查收。”
很快,玻璃窗響起了“篤篤篤”的敲擊聲。
服務生和浴客打扮的特工將窗子從裡頭開啟,把哈薩耶夫和他的衛星電話裹在一起,像一條死魚一樣扔了出去。
噗——
窗臺距離地面不到一米五高,外面的人顯然接住了這個並不算旁的水果商,所以聲音很低沉。
服務生乾淨利落地關上窗,然後拉好窗簾,回到哈薩耶夫的櫃子旁,用對方的鑰匙把櫃門關好,抬腕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凌晨一點零七分,整個抓捕過程沒超過七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