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優渥。
聽到兒子的聲音,梁少琴十分意外,和所有的母親一樣,先是一頓責怪,然後又事無鉅細地詢問秦飛現在的一切。
秦飛倒不能把自己在俄國的事情告訴梁少琴,只能含含糊糊說自己目前還在提約,讓母親沒必要擔心自己。
梁少琴知道提約的訓練營常年有兩三千僱傭兵在那裡訓練,也是秦飛的非洲大本營之一,有足夠的兵力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她雖然知道兒子未必會說真話,但也知道即便秦飛撒謊,那也是善意的謊言,不想讓自己替他擔憂。
想想兒子也真的長大了,只可惜和他的父親一樣,從事的永遠是讓自己提心吊膽的工作。
這種情緒似乎感染了梁少琴,在電話裡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噎起來。
聽到自己的母親抽泣,秦飛的心一下子變得難過起來,甚至有那麼一刻的衝動讓他想立即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立即來這裡,到莫斯科買張機票然後飛回國內,回到老家守著自己的老媽,鞍前馬後,伺奉終老。
去他媽的什麼黑日組織,去他喵的什麼範天龍,什麼都放下算了。
這種衝動也僅僅是一瞬間,很快就被理智控制住。
“媽,我答應你,很快我就會讓老爸恢復名譽,很快我就會將老爸安安全全帶回來見你,我保證!”秦飛感覺自己的血在上湧,儘管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什麼時候做到,可是他卻不能不這麼做。
說了,給自己下一個死限期,那麼就可以放手一搏,試一試,沒有壓力,哪來動力?
“行了,我知道你懂事了,別拿話亂安慰媽媽,我不是傻子。”梁少琴止住抽泣,她忽然覺得,兒子之所以這麼說,恐怕現如今就是在追捕範天龍的途中。
她想問問兒子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在什麼地方,危險不危險。
但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忍住。
這話,何必問?
當年,她也不是沒想過問秦安國,可是結果呢?她知道在這些從事秘密工作的男人口裡是沒有答案的,倒不是他們不願意說真話,是真的不能說,也不許說,洩露任何蛛絲馬跡,不光會自己喪命,也會連累自己的戰友喪命。
所以,不問雖然對自己來說很殘忍,卻是自己所愛的人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