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個山區裡,年輕點的男人要麼是酒鬼,要麼就去當了非法武裝計程車兵,長得算好一些的早已經出了城市謀生,剩下的就是像哈姆一樣的中年大叔和未成年的少年人居多,看到幾個順眼的男人的確沒有多少機會。
肥婆很會抓住機會。
“謝謝了,我們是哈姆家的親戚,昨夜才來的,現在有急事要回城裡,我們的車就在外面,不需要您的幫助了。”
尤先科忽然開口了,居然是一口流利的印古什語!
秦飛驚愕之餘,忽然想起這傢伙本身就是派駐被高加索地區的特工,估計在學校的時候就修習過印古什語,否則怎麼查閱這邊的一些原始資料?
他狂跳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下來。
肥婆似乎遊戲失望,重新回到自己的毛驢車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等秦飛鬆口氣,迎面忽然又來了三個扛著農具的中年人,一邊有說有笑,一邊朝著這邊走來。
哈姆家在村子的最裡頭的偏僻地段,所以要從他家出來走到村口,等同穿過了整條村子。
三個中年人似乎注意到了迎面走來的秦飛等人,本來有說有笑,此時忽然安靜下來,腳步也放緩了。
秦飛等三人只能硬著頭皮,頂著那些疑惑至極的目光朝前走。
短短的二十多米路程,秦飛彷彿走了二十多公里一樣艱難。
他們終於越過了中年人,並且走出了十多米。
安全了……
秦飛掃了一眼周圍,貌似沒看到前面有人了。
掃雪的老頭兒從自己的院子裡出來,朝著中年人和坐在毛驢車上的肥婆忽然大喊了一聲:“那三個!好像是當兵的!”
老頭兒的話對於秦飛和米斯特來說,當然不算什麼,因為他們聽不懂。
不過,尤先科的心裡卻炸開了,因為他能聽懂印古什語。
“跑!”
“什麼!?”米斯特有些茫然道:“不是說別跑嗎?”
“他們識破我們了!”尤先科說完,猛地抽出了手槍,立即朝旁邊的院牆靠過去。
如果發生槍戰,院牆是最理想的隱蔽位置。
秦飛和米斯特想都沒再想,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如同被敲響的銅鐘一樣在迴盪——
暴露了!
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