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是加西亞抓到手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這些日子,他發現視情況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根據自己的情報,USA的特種部隊和MI17的特種部隊都到了哥倫比亞,貌似焦點都在莫里斯的身上。
加西亞先是多在安大略,後來又轉移到了卡利市,最後發現自己周圍出現越來越多令人懷疑的跡象,彷彿被盯梢了。
他只好向自己的同盟——FACR游擊隊提出了求救,在FACR游擊隊的建議下,他選擇了搬進原始森林。
三個月。
加西亞決定自己就在原始森林裡待上三個月好了,直到將人交給範天龍,讓黑日組織和飛鷹計劃去鬥,自己至少能保住小性命。
反正他們是神仙打架,自己只能做壁上觀。
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加西亞,這些事不是自己能夠也不是自己有資格能夠摻和進去的。
不過讓他更加心驚膽戰的是,這次哥倫比亞的情報部門似乎也收到了某些風聲,以往一直拿他沒辦法的緝毒和反恐部門都出手了,卡利市到處都是巡邏的警察,原始森林的路口全部被設卡。
莫里斯關押在FACR游擊隊的營地裡,就是沒法將人交出去。
本來說好,黑日組織的人會在公海等候,人送到公海,自然有人過來接人。
現在的情形卻是加西亞根本無法動彈,被各路警方和軍方計程車兵盯得死死的。
尤其是今天FACR游擊隊派出的幾路探子裡,有部分人員居然失蹤,至今沒有任何音訊,這讓FACR游擊隊和加西亞都感到了不安。
拿起桌邊的一條毛巾,加西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煩躁地脫開了自己上身的T恤,拿起扇子拼命朝自己身上扇風。
這裡的條件比不上城市,用電只能靠發電機,而且晚上疑慮禁止使用電源和點燈之類,這裡的蚊蟲又像二戰時候的轟炸機一樣密集,不斷在耳邊嗡嗡直叫,瞅準機會就會降落在面板受狠狠抽走一管兒血,實在令人崩潰。
睡是再也睡不著了,他抹黑走到房間的一張簡易的木桌旁桌下,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冷咖啡。
現在,只有這玩意可以讓自己略略定住心神。
“老大!”
他剛剛拿起杯子,端到了唇邊,帳篷的門簾卻被部下掀開。
“出事了!”
“什麼事!?”加西亞手一抖,咖啡灑了出來。
“FACR那邊來電話了,他們已經收到線人的訊息,MI17和僱傭兵部隊很快要攻擊他們的營地了!”那名手下站在黑暗中,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那麼……他們有沒有說,我們這裡會不會……”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巴尼爾上校已經線上上,他讓你現在馬上聽電話。”手下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臺衛星電話。
“好……”加西亞覺得渾身發涼,拿起T恤胡亂地穿上,拿過了那臺衛星電話。
……
營地之外五百米的大樹下。
秦飛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每一次狙殺,作為狙擊手的大腦皮層總會處於相當興奮的狀態。
這種興奮不僅僅是因為任務帶來的挑戰性或者你成功狙擊幹掉目標之後獲得的成就感,而是你有一種作為神一樣感覺——你的扳機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你可以像神一樣判定一個人的生命終結之時。
沒人不喜歡當神。
但是同時你又會面臨一個作為人的道德譴責,你殺死了一個和你一樣的同類,不過作為軍人對任務的徹底服從性又讓你不得不那麼做。那種在道德底線和人性善良間隙之間穿過的感覺令人有一種類似嗑藥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血腥和殺戮會如同毒藥一樣令人沉迷的原因。
果然,在不到三分鐘後,營地裡亮起了燈光。
“來了來了……”
秦飛在瞄準鏡中開始搜尋加西亞的蹤影,他看過對方的照片,花了灰都能認得他。
突然,其中一個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幾個士兵簇擁著一個黑色地中海髮型,略胖,並且穿著一件藍色T恤的傢伙腳步匆匆走了出來。
加西亞!
目標出現了!
秦飛立即微調槍口,瞄鏡中的準星套住了加西亞。
不過由於有幾個士兵的簇擁,在五百多米的距離上,秦飛還是沒能一下子套住加西亞,因為加西亞被士兵擋住了!
媽的!
不過,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