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遠在萬里之外的烏k蘭。網
時間:二十小時之前。
兩名上了年紀的前蘇聯飛行員登上了他們古老的裡-2pg式客貨兩用機的駕駛室裡。
主駕駛飛行員重重地一屁股坐在那張已經破舊得露出縫線的椅子裡,摸了摸自己紅通通的酒糟鼻,從老舊的飛行服裡取出一瓶500ml裝的伏特加——標籤上面那一隻棕熊表明了這瓶伏特加產自俄羅斯,並且有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度數。
將瓶口懟進嘴裡,已經五十多歲的飛行員咕嘟咕嘟仰頭喝了好幾口,然後朝旁邊一伸,遞給副駕駛。
“雅科夫,喝一口!”
副駕駛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
他接過伏特加,毫不介意地朝自己的嘴裡灌了兩口,呲著牙半閉著眼享受著那些高烈度的酒液穿過食道滑進胃裡帶來的燒灼感,身體裡的神經似乎受到了究竟的刺激,一下子被完全啟用了。
和剛剛走進駕駛艙暗中半睡不醒的疲憊樣子完全不同,副駕駛雅科夫彷彿原地復活加滿血了一樣,進入了亢奮狀態。
將酒瓶子蓋好,遞迴給他的主人——主駕駛奧斯別列夫,雅科夫麻利地開啟各種儀器的開關——其實也並沒有多少開關,這種裡-2pg式飛機在八十年代初面世,一直作為多用途的客運貨運兩用機使用,也有一些型號被改裝成偵察機。
不過隨著龐大的前蘇聯解體,分了家的烏克蘭並沒有能力去維護這些飛機,除了小部分仍舊留在軍隊裡服役之外,其餘的要麼就被私人公司收購,要麼就扔在飛機墳場裡發黴,命運和那個曾經輝煌的帝國一樣。
這架飛機讓奧斯別列夫還有雅科夫倆人很有感觸,這是他倆賴以為生的工具。
他們都是烏克蘭裔,在解體後,原本有著穩定飛行員工作的倆人都雙雙失業了,後來空軍部隊處理一批裡-2pg式客貨兩用機,倆人一合計,拿出為數不多的積蓄買了下來,用來運貨,偶爾也運人。
作為前空軍飛行員,看似很高大上,實際在祖國分裂的那段時間裡他們活得不如狗,有份工作就算不錯了。
最近生意不大好,奧斯別列夫都快愁出病來,再沒收入,飛機都養不起了。
但是事情很快峰迴路轉,運氣說來就來,狠狠砸在了奧斯別列夫的頭上。
一個禮拜之前,有個自稱是貿易公司老闆的中年人找上門來,說有一筆業務要關照奧斯別列夫,但是要求奧斯別列夫不能過問除了飛行路線和時間表之外的任何事情,在整個過程裡做一個瞎子和聾子。
一番傾談下來,老辣的奧斯別列夫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宗運輸生意也許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目的地是非洲的索馬利亞,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奧斯別列夫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網
去一個失控國家的沙漠地帶裡運一批又不能問不能看的貨,這裡面的水要多深就有多深,保不準還是武器什麼的。
現在的所謂貿易公司,很可能就是軍火商。
奧斯別列夫之前也不是沒攬過這樣的活兒。
為了生存,為了生活,他和自己的搭檔雅科夫有時候不得不放下曾經蘇聯空軍軍官的尊嚴,去接一些零碎甚至於違法的活兒。
正當奧斯別列夫心裡盤算著要多收這傢伙多少報酬才算對得起自己的這次冒險,故意磨磨蹭蹭的時候,來客直接將一疊美鈔現金拍在了桌上。
那是一疊三捆的現金美鈔,熟悉的綠色還有富蘭克林的頭像,還有那個誘人的成色100元數字。
奧斯別列夫差點沒當場流出哈喇子來。
客人告訴他,如果同意,這三萬美金算是定金,拿去給飛機加油和維護,一個禮拜後在郊外的貨運機場等候,其他的一切由客人自行為他們安排,至於飛行路線,經哪裡飛,在哪裡加油,然後在哪裡降落,到時候所有的具體路線表會送到奧斯別列夫的手上。
果然,當奧斯別列夫和雅科夫檢查了飛機所有的儀表並覺得正常之後,那名貿易公司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飛機上。
“奧斯別列夫,你的飛機沒問題吧!?”
客人看著這架老式飛機有些落後的儀表臺,略表擔心。
奧斯別列夫一拍胸脯,大包大攬道:“沒問題!這架飛機每一個零件我都十分清楚,現在它的狀態從沒有這麼好過,就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給他十個姑娘都不夠用!哈哈哈哈哈!”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