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賓主盡歡,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翌日,清晨。
劉梟早早的起床,晨練完,吃過早飯後,李傕和郭汜已經帶兵來辭行。這兩人向劉梟告辭後,便各自領著麾下計程車兵,往各自的地方趕去。
劉梟也向樊稠辭別,領著張濟和楊奉的軍隊,出了陳倉縣的縣城,往長安行進。
張濟麾下的西涼兵,有一萬餘人。楊奉麾下的西涼兵多一些,有一萬四千人。兩萬多士兵隨行,浩浩蕩蕩,聲勢頗大。
隊伍趕路時,張濟壓陣行進。
張濟一身甲冑,全副武裝,他做事一絲不苟,深受士兵信任。在張濟的身邊,跟著一個身著亮銀鎧,頭戴銀盔的青年。
青年二十出頭,比劉梟略大一點,已經蓄鬚。他身材魁梧,相貌剛毅俊朗,面頰猶如刀削斧鑿般,稜角分明,眼神更是銳利
青年名叫張繡,是張濟的侄兒。
他騎馬跟著張濟一起,手中拎著一杆虎頭金槍,威風凜凜。他看向趕路的張濟,說道:“叔父,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張濟問道:“什麼事?”
張繡眼中有戰意,回答道:“侄兒發現劉梟的身邊,一直跟著四個人。有兩個魁梧的壯漢,還有一個老頭和一個青年。這四個人,行走間龍行虎步,都不似普通人。而且劉梟在營中時,都是這四人守夜。侄兒斷定,這四個人的武藝不低,甚至相當厲害。”
張濟皺眉道:“你小子,莫非是想去挑戰一番?”
張繡嘿嘿一笑。
張濟呵斥道:“我可警告你,那是劉梟的人。劉梟是當朝太尉,你看他來宣召時,面對李傕、郭汜等人,面不改色,手段很厲害。劉梟在青州,縱橫捭闔,所向披靡,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咱們實力不強,到長安後,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你不準去招惹是非。”
張繡聽得頭大。
他這叔父,什麼都好,脾氣好,待麾下計程車兵也不錯,就是性子有些弱了。偏偏,他喜歡這樣的叔父,因為有親情在。
張繡眼珠子一轉,叉開話題,說道:“叔父,我還發現了一件事。”
“有屁就放,別拖拖拉拉的。”張濟見張繡賣關子,氣不打一處來。他也有些年紀了,身邊也有女人,但時至今日,膝下卻沒有兒子。
故而,很寵溺張繡。
甚至於,張濟對待張繡,完全把張繡當兒子看待。
張繡笑著道:“侄兒發現劉梟和賈詡很親近,咱們從陳倉出發,這一路上,劉梟和賈詡共乘一車,一直在交談。侄兒估摸著,賈詡恐怕已經倒向了劉梟。”
“有這事兒?”
張濟眉頭皺起。
張繡鄭重的點頭,回答道:“肯定有,侄兒不會看錯的。”
張濟想了想,說道:“其實想一想,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劉梟身為當朝太尉,有能力,有魄力,又是漢室宗親。賈詡在長安沒有根基,他倒向劉梟,實屬正常。”
張繡眼中掠過精光,道:“叔父,咱們是西涼軍,是董卓的舊部,到長安後,就算低調做人,低調做事,恐怕也有人不高興。不如,咱們也向劉梟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