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達到進攻的條件。
然而,他又不甘心。
這便是此刻呼廚泉的內心,無比糾結。
劉梟在城樓上抬手下壓,待城樓上的喊聲全部停止下來。劉梟盯著呼廚泉,再度激將道:“呼廚泉,可敢一戰?”
呼廚泉暗罵劉梟狡詐。
他麾下的都是騎兵,劉梟明顯算準了這一點,才故意如此的。如果呼廚泉不迎戰,那麼麾下計程車兵會認為他膽怯。匈奴計程車兵,是極為兇狠的。大多數匈奴兵不懂什麼兵法,就知道殺殺殺。
在劉梟的激將下,呼廚泉的處境很是為難。
事實上,這恰是劉梟故意為之。他殺了三千匈奴人,留下劉豹的性命,再留下三千匈奴人的骨灰,就是為了不斷的激將呼廚泉。
如果呼廚泉憤怒之下,不顧一切的進攻漆縣。那麼對劉梟來說,便有了重創呼廚泉的機會。當然,就算呼廚泉龜縮不攻打,也不影響劉梟,總之劉梟是穩賺不賠的。
“撤!”
呼廚泉咬咬牙,下了撤退的命令,他沒有立刻進攻。
即使軍心受損,他也只能撤退。呼廚泉率領的匈奴兵撤退,在距離城外十里外駐紮下來。匈奴人的駐紮,沒有營地,都在原地睡覺。士兵餓了後,就啃一點乾糧,渴了就喝點水,得等候後面的隊伍抵達。
劉梟有些惋惜。
可惜呼廚泉不中計,匈奴人暫時退走,劉梟沒有出城進攻。城外有數萬的輕騎兵,他麾下有騎兵,但主要以步兵居多。
一旦出了城,在空曠的地帶,容易被呼廚泉穿插圍剿。
暫時,以防守為主。
城樓上,房間中。
劉梟、田豐、徐晃和孫禎正在議事,商議對呼廚泉的進攻。
劉梟表情肅然,緩緩道:“今天的激將法,換做是一般的將領,絕對無法承受。偏偏呼廚泉此人,受到如此的羞辱和激將,卻硬生生的忍下。”
“這個人,不好對付。”
“呼廚泉很冷靜,沒有冒險進攻,估摸著會準備攻城的器械,然後再大舉進攻。不過今天用劉豹和匈奴人的骨灰刺激了呼廚泉後,我料定,呼廚泉不可能再去攻打栒邑縣和杜陽縣。”
“這麼大的仇恨,呼廚泉敢撇下不管,恐怕匈奴人內部都穩不住。所以這一戰的戰事,主要會集中在漆縣展開。”
“只是這一戰,要怎麼打?”
劉梟目光掠過幾人,說道:“我們在漆縣城內,也呆了好幾天的時間,清楚了漆縣的情況,都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徐晃說道:“既然這一戰主要集中在漆縣,能否將徐榮和張濟調回,讓他們參戰。”
劉梟搖頭道:“他們的兵力合攏也不過三千人,這點人數沒有太大的作用。讓他們留守栒邑縣和杜陽縣,有利於我們作戰。至少,不擔心呼廚泉襲擊另外的地方。”
徐晃頷首,不再說話。
田豐卻欲言又止,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糾結。
劉梟察覺到田豐的神情,問道:“田先生,關於和呼廚泉的戰事,你怎麼考慮的?”
田豐一聽劉梟詢問,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回答道:“主公,臣的確想到了一個對付匈奴人的計策。但這個計策,臣難以決斷。是否採納,請主公決斷。”
劉梟道:“但說無妨。”
他倒是好奇,什麼樣的計策,能讓田豐有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