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看向崔巍,道:“如今士兵到了,我們便有了控制局面的力量。走吧,按照議定的計劃,現在去見於扶羅,把他引誘出來,然後將他一舉拿下。”
“喏!”
崔巍當即應下。
兩人換了一身錦衣華服,一副富商的打扮。而且兩人出行,沒有帶其他士兵,是孤身前往。當黃忠和崔巍來到了軍營外,立即被駐守在營地門口的匈奴兵阻攔。
黃忠見到匈奴兵,眼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
他恨不得殺盡匈奴兵。
只是現在,他必須壓制心中殺意。
黃忠道:“煩請向大單于稟報,洛陽黃敘求見。”
黃敘,黃忠兒子的名字。
他此番去見於扶羅,便是使用兒子的名字。
匈奴兵卻沒有立刻去稟報,而是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微摩挲著,一副討要錢財的模樣。黃忠臉上掛著笑容,從衣袖中取出一袋五銖錢遞了過去,笑道:“請通報一聲。”
“等著!”
匈奴兵接過了錢袋子,掂量一下,才趾高氣揚的吩咐一聲。
站崗的匈奴兵去通傳稟報,黃忠和崔巍在門口靜靜等候。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士兵才回來了,說道:“你們找大單于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黃忠道:“黃某找大單于,是有一筆大生意要做。”
“什麼生意?”士兵開口問道。
黃忠道:“涉及到什麼生意,不是你能知曉的,你儘管再去通傳便是。”
匈奴兵一聽,審視黃忠兩眼便又去稟報。
崔巍道:“將軍,看樣子要見到於扶羅,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扶羅此人,也頗為小心。我們要讓他離開大營,恐怕不容易。”
黃忠微笑道:“總要試一試。”
兩人說了兩句話,便都不再多言,靜靜等候。又過了小半刻鐘,傳信的匈奴兵這才回來了,吩咐道:“隨我來!”
黃忠和崔巍立刻跟上。
進入營地內,走了不遠,就來到中軍大帳所在的位置。
匈奴兵站在門口,並沒有再往內中走,道:“大單于就在裡面,好好說話,如果不能讓大單于滿意,你們知道後果。”
說完,匈奴兵轉身離開了。黃忠一抖衣袍,邁步便進入。崔巍緊隨其後,神色入常。兩人一進入營帳中,便看到了營帳中的情形,此時營帳中有身穿薄衫的女子翩躚起舞,而於扶羅坐在主位上,正欣賞著女子起舞。黃忠掃了一眼,
發現這些女子都是漢人,一個個臉上有悲苦神色,她們都是被抓來的。
這都是於扶羅造的孽,於扶羅在黎陽縣,不僅是搜刮民脂民膏,更抓捕年輕貌美的女子,可謂是無惡不作。
黃忠收斂心中殺意,站定後便道:“洛陽黃敘,拜見大單于。”
於扶羅也不阻止跳舞的女子,問道:“你來自洛陽,來見本單于有什麼事情?”
黃忠道:“我準備和大單于做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於扶羅問道。
黃忠掃了眼跳舞的女子,道:“人多嘴雜,不便於闡述,請大單于讓無關人等退下,避免走漏了訊息。事關重大,謹慎為妙。”
於扶羅冷笑道:“故弄玄虛!”
嘲諷歸嘲諷,於扶羅一擺手,營帳中的女子全部退下,只剩下他身邊的心腹。
於扶羅道:“說吧!”
黃忠卻是沒有立刻說,又瞅了眼留在營帳中的人。
於扶羅道:“這都是本單于心腹,你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黃忠走到一旁坐下,不急不緩的道:“好叫大單于知曉,上一次大單于殺入洛陽,搶奪無數的錢財、糧食和女人,但我關中大族,最後卻栽在劉梟手中,全部被前往長陵去了。如今,我們在劉梟的眼皮子底
下,可是損失極大啊。”
於扶羅一聽,便先入為主認定黃忠身份,心中安定許多,冷笑道:“黃敘,攻打洛陽一事,本單于可不管你們如何,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你們敗給了劉梟,是你們自己無能。”
黃忠道:“大單于,我們雖然被遷往長陵了,但也只是暫時蟄伏。劉梟自以為打壓了關中大族,卻是低估了我們。”
於扶羅道:“廢話少說,你這次所為何來?”
黃忠身子微微前傾,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來和大單于做一筆買賣,我手中有武器,我需要大單于手中的糧食。大單于需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