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世家的官吏,看到被帶入的官吏,眼中有疑惑。他們眼中有疑惑神色,不明白張松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所有人都看向張松,等張松接下來的舉動。
張松看向剛剛才進入大廳中的一眾佐吏,沉聲道:“你們這些出身寒門,有才華卻沒有施展空間的佐吏官員,都仔細看清楚眼前被羈押的人。”
“這些人,出身世家。”
“然而,一個個都是為禍百姓的蛀蟲。”
“他們為了一己之私,肆意提高徵收的賦稅,更幫助世家抬高糧價,讓百姓陷入困境,使得成都百姓怨聲載道。如今還僅僅在成都及周邊各縣,或許不久後,便是整個蜀郡,乃至於整個益州了。”
“別人怕世家子弟,本官不怕。”
“今日,本官便要治他們的罪,要拿他們的腦袋祭旗,以安撫百姓。”
張松張口便是驚人之語。
他的話,表明了強硬的態度,是要處置這些世家官員的。他的話語傳出後,登時就引起了一陣喧譁議論聲,不論是出身世家的官員,亦或是出身寒門的官員佐吏,全都小聲說話。
一個個都驚訝於張松的膽子。
張松竟然要向世家宣戰。
這可不是小事。當然,也有一些出身世家官員臉上有嘲諷神情,根本不把張松的話放在心上。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壟斷了絕大多數的資源,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如果張松要動世家,絕對會遭到所有世家的抵制,一定會
陷入困境的。
“肅靜!”
張松大喝一聲。
剎那間,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一雙雙目光落在張松的身上。張松看著出身寒門的官員,或者是出身大族卻不得志的官員,繼續道:“這些出身世家的官員,貪贓枉法,罪惡累累,但涉事人員太多,本官要一一查證,也難以落實。你們和他們是同僚,要論瞭解,你們
是最瞭解他們的。本官希望你們來揭發,將他們的問題一一揭露出來。”
世家官員一聽,許多人嘲諷冷笑,給寒門出身的官員幾個膽子,料想也沒有人敢揭發他們。
寒門官員此刻卻是在猶豫。
他們的確瞭解情況,清楚世家官員的根底,畢竟他們就在這個體制內。只是許多人心中糾結,一方面是得罪世家,另一方面是搭上張松的這條線。
要做出抉擇,相當困難。
張松看在眼中,卻是笑了笑,沒有任何的焦急。他也察覺到了世家官員臉上的嘲諷和自信,他反而是心頭笑這些世家官員死到臨頭,還端著架子。張松說道:“你們當中,只要是站出來檢舉揭發,給出了證據的,本官不吝賞賜。如果揭發比你們官職高的官員,你們將取而代之,擔任他們的官職。如果你們揭發的人比你們官職低,本官為允諾,為你們
官升一級。”
譁!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轟動。
從張松給出的嘉獎,可以判斷出張松的決心。張松已經是鐵了心要處置這些出身世家的官員,否則不會給出這樣的嘉獎。
這樣的舉動,是有些莽撞的。
然而張松仔細的思考了,想要一鼓作氣,徹底將益州的世家打趴下,他要奠定地位,就必須這麼做,否則無法達到除惡務盡的結果。
這便是他的復仇。
這些出身世家的人,敢算計他,就得最好被滅族的準備。
此時此刻,一個個寒門出身的官員佐吏,呼吸都急促起來。他們因為出身,即使有能力,但也少有升遷的希望,如今張松給出的條件,讓他們看到了機會。
而世家官員一邊,一個個氣得跳腳,看向張松時,大聲的指責唾罵。張松可不是省油的燈,尤其現在張松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對於敢罵他的,張松直接讓人張嘴。
一通打下去,所有人都老實了。
張松看向寒門出身的官員,說道:“機會,本官已經給你們。是龍還是蟲,全看你們自己的造化。現在,你們有要揭發的嗎?”
“大人,下官夏粲,要揭發成都縣主簿。”
人群中,一個寒門官員站出來,躬身向張松揖了一禮。
張松見有了第一個人出來,一副讚許神情,道:“你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不談你的能力和智慧,單單是你的這份膽魄,本官便任命你擔任成都縣的主簿。說吧,你揭發他什麼?”
夏粲說道:“成都縣主簿李恩,出身李家,為官期間,收受賄賂,手上更有三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