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只得接著。所以,你既然來了,我就告訴你一聲,你繡的那些嫁妝呢,先緩一緩,不急。”
她難得地沒有諷刺。
郝明秀如果真被退親,也是她不願見到的,畢竟,後面她還有兩個女兒呢。同是郝家女兒,這嫁得好不好,另說,但這被退親,可就不妙了。
郝正英昨日裡竟然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呆了半晌,最後說了一句:“做好準備吧。”
所以,她今日才會這樣同郝明秀說。
又想著郝正英昨晚心事重重地,並沒有在她這裡歇了,隻身去了大書房。
弄得她也忐忑,一早就趕了去,卻是碰到了郝明秀。
她心裡煩躁,此時的心情也是不好。見了郝明秀,竟也不覺得扎眼了。
兩人一時都沉默,不作聲。
郝明秀是不知說什麼,苗氏把該說的都說了。
她木木地立在那裡,垂著袖子,失魂落魄。
苗氏端著茶杯,“哧溜、哧溜”地吸著茶,四下靜靜地,郝明秀恍若未聞。
“娘!”
一個少女提著裙子跑了進來,立在當地“大姐?”
郝家二小姐吃驚地望著屋子中的兩人,疑惑地眨眼:這大姐竟會在孃的房間裡。
她往苗氏身邊靠了靠。
她戒備地望著郝明秀。
從小,她就怵這個姐姐,她高高在上,從來不與她們姐妺親近。
可是,她那麼美麗,她會很多東西,她走到哪裡都是一個亮點。
她試圖接近她,一次又一次,被無數次地拒絕後,她就不再靠近。
她長大了,從郝明秀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冷漠、嫌棄。
她不止一次地見到郝明秀與梁紅芳姐妹微笑著說話;與別家閨秀得體地說話,認識的,不認識的。
只是今日,郝明秀似乎簡單了些,發上竟只有一支釵子,她慣常扎的銀絲帶也沒有挽。
看著臉色也沒有那麼臭。
郝二小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