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直!” 厲霆川在藉助吸力靠近黃濤的時候,順手在空中抓住了一根不知道用來捆什麼的繩子。 那繩子質量很好,長度也夠,他將另一頭扔給了嚴直。 嚴直心領神會地接住,在自己手臂上纏了幾圈。 他剛做好這一切,他們就來到了黃濤面前。 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黃濤如今的樣子,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元漪手中的魂針早已經準備好,玄力下沉,在腳下震盪而出,阻止了她繼續被吸走。“快!” 機會只有一次! 厲霆川和嚴直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用手中的繩子捆住黃濤的身體,又藉著吸力的作用,在黃濤身周纏繞了幾圈。 “柱子!”就在黃濤想要掙脫繩子的時候,厲霆川向嚴直提醒。 黃濤家的客廳很大,所以有構造柱的存在。 以他們兩個人的力量,完全拉不住現在的黃濤,所以只能借用外物。 恰巧,兩人的身邊各有一根柱子。 嚴直跟在厲霆川身邊多年,兩人也有一定的默契,在聽到提醒後,他就拉著繩子繞過柱子,把繩子的一頭完全固定在柱子身上。 厲霆川那邊也同樣如此。 當他們把繩子固定在柱子上的時候,黃濤掙扎的身體終於被固定住了。 “元漪!”厲霆川對元漪大聲喊。 與他話音同時響起的,是兩根柱子上裂開的聲音。 在柱子上,出現了細密延伸的裂紋。 元漪手中的魂針快如閃電,分別插入了黃濤身上的七個大穴,封住他的三魂七魄。 就在元漪只差最後一針的時候,黃濤身後的黑霧中,饕餮的腋下雙眼突然睜開,而三魂六魄被封住的黃濤也突然掙扎起來。 他的力量暴漲,兩根構造柱直接被他拉斷,飛起的混凝土塊,直接砸向了厲霆川和嚴直。 元漪承受著最大的壓力,哪怕她用玄力在自己面前豎起一道屏障阻擋,也依然被恐怖的饕餮力量撞得口吐鮮血。 饕餮的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元漪,似乎在警告她。 元漪咬牙,握著魂針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鼓起來,微細血管在面板下炸開,使得她的面板瞬間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紅色。 “饕餮,你不屬於這裡,回去!”元漪怒吼一聲,將魂針扎入了黃濤的最後一魄中。 濃稠的黑霧中,響起了饕餮不甘的怒吼。 窗外驟然變得更恐怖的雷暴,似乎彰顯了它此時此刻的心情。 只差一步,它就會徹底甦醒,藉助人類的軀體重生於世。 可是如今卻一切都毀了! 被封住了三魂七魄的黃濤,生機被封閉。 一個失去了生機的人,與死人一般無二,又怎麼還會有無窮無盡的慾望? 黃濤變形的四肢還有五官,瞬間恢復了原樣,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濃稠的黑霧也漸漸淡去,饕餮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與外面的雷暴一起徹底消失。 …… 元漪無力地倒在地上,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她沒有回頭,只是閉上眼靠在厲霆川的懷中,調整這呼吸。 “我們成功了。”元漪輕笑出聲。 “嗯,我們成功了。”厲霆川低沉的聲音從她頭上落下。 元漪睜開眼,兩人對視,都不約而同地無聲而笑。 嚴直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看了封閉生機的黃濤一眼。 察覺到黃濤沒了氣息,他震驚地看向元漪。 元漪倚在厲霆川的懷中解釋:“我只是暫時封閉了他的生機。” “接下來怎麼辦?”厲霆川問。 元漪看向窗外。 對於完全不知內情的人來說,剛才的天象,不過是冬日裡的一種反常天氣而已。 “饕餮已經被重新封印,在混沌中陷入沉睡,黃濤作為祭品的功能已經廢了。”元漪解釋。 厲霆川明白了元漪話中的意思。 就像是獻祭被打斷後,一切都前功盡棄一樣。 元漪在厲霆川懷中緩了緩,有了力氣後,她才起身走到黃濤身邊,把魂針從他身上拔下來。 魂針剛剛被拔出,黃濤就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黃濤有些茫然,當他看到厲霆川的時候,驚訝的道:“厲總!” 那反應,好像根本不記得厲霆川的到來一樣。 “嘔~!”突然,黃濤被自己口中的腥臭味燻吐了。 他來不及說別的,連滾帶爬的衝向了衛生間,很快衛生間裡就傳出了瘮人的嘔吐聲。 過了十分鐘,黃濤才虛脫地從衛生間走出來,但也沒能堅持到客廳,就跌坐在了地上,還好他身後有斷裂的構造柱能支撐著他沒有倒下去。 嚴直見他可憐,從廚房裡倒了杯水給他,可是卻被黃濤拒絕了。 “厲總,您那麼晚來找我,是因為我做的那些事吧。”黃濤抬眸看向厲霆川。 厲霆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記得多少?” 黃濤卻沒有回答,而是震驚地看向了厲霆川筆直的雙腿。 “厲、厲總……您的腿……”黃濤露出了震驚,狂喜,又無措的情緒之中。 厲霆川皺了皺眉,沒有讓嚴直去找回他的輪椅。 “黃濤,你是從三年前開始的,這個時間段,很難不讓我聯想出一些東西。”厲霆川眸光晦暗。 黃濤瞳孔顫了顫。 三年前? 元漪看向厲霆川,厲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