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漪的問題，難住了姜恆和樂文西。 從兩個案件表面的證據上看，完全沒有關聯的地方。 但是，在同一座城市，短時間內，發生了性質相似的兩起案件，這本來就代表了不同尋常。 兇手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如果是一個，那麼他是以什麼樣的原因殺人？ 如果是兩個，那麼J市恐怕會不太平了。 “會不會是，兇手和第二個兇殺案的死者有仇？所以才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人。假設他也是第一個案件的幕後真兇，難道是剛好路過，良心發現救人？”樂文西說出自己的猜測。 姜恆沒說話。 元漪卻緩緩搖頭。“這樣的假設不太成立。如果兇手的真正的目的是第二起案件的被害人，那麼能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去殺人的兇手，本身就不太可能容易正義感上頭，更不會衝動行事。更何況，目標還沒殺死，他怎麼會做容易引起巡探局方面注意的事呢？” 樂文西被元漪說服，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本來還想說，會不會兇手也認識小女孩，所以才會出手相救？ 但這個假設，樂文西很快就否定了。 這些關係，巡探局的人一定會去摸底的，如果這個案件那麼簡單，也不會讓他們079部出面了。 “我同意元漪的想法。”姜恆也點了頭。 “但是，我也不認為，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同一個城市中發生兩起性質相似的案件是巧合，或許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其中的聯絡點。”元漪又道。 這個，是三人都達成共識的認同。 一路上，三人並未閒著，都在研究J市提交上來的案件檔案。 樂文西后面一直都在研究那個鎖炁咒，元漪也拿著死者的死亡照片看著。 “元漪，有什麼新發現嗎？”在高鐵快到站的時候，姜恆問。 元漪將手中的照片放下，手指在死者的臉上點了點頭，“他在笑。” 樂文西和姜恆都湊過去看，死者的確在微笑，但那笑容卻令人毛骨悚然。 整個開膛破肚的過程，死者是清醒的，因為並未在屍檢中，發現死者有注射任何麻醉劑，致幻劑之類的藥物，且沒有其他外傷。 這就杜絕了藥物和外傷導致的昏迷，沒有知覺。 那麼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帶著這個疑問，三人下了高鐵。 在與J市巡探局派來接他們的人會合後，他們就暫時先把這個疑問放下了。 來接人的是J市巡探局，負責這兩起案件的專案組組長，也是姜恆的戰友。 有了這一層關係在，幾人相處的時候，氣氛都變得自然許多。 這位組長名叫常武，在他第一眼看到元漪的時候，還驚訝得有些失態。 因為在他看來，元漪的外貌就像是那些千金名媛一樣，怎麼會是079部的人？ 不過，常武也知道，079部很神秘，裡面的人都深不可測，所以也不敢輕視過於年輕的元漪和樂文西。 …… “先帶你們去入住吧。”上了車後，常武一邊發動車輛，一邊說出自己的安排。 雖然案件很急迫，但也不急著一時半會。 老戰友好不容易見一次，又是來幫忙的，常武肯定要招待一番。 他想著的就是，先帶三人去辦理入住後，就帶他們去吃飯接風，然後再去和自己的組員認識，就開始正式投入工作了。 “直接去發現第二個死者的地方吧。”誰知，姜恆卻並不打算休息。 常武愕然，轉眸看了看元漪和樂文西，見他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不阻攔了，點了點頭，車子朝案發現場而去。 …… 案發現場是死者的臥室。 常武在路上就說了，死者是獨居，而且性格孤僻，與家裡親戚的來往都不多，也很少出門。 所以，死了之後，都沒有立即被發現，還是隔壁鄰居有聞到異味了，才報了警，被發現屍體。 那都已經是死亡的第三天了。 “我們已經問過鄰居，沒有人聽到什麼聲音，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其實，這個案件，最讓我們頭疼的就是，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讓死者能在清醒狀態下這麼殘忍的死去？”常武百思不得其解。 他簡直把姜恆當做了救命稻草，看向姜恆的眼神，都一網情深。 好幾次，都把姜恆看得起雞皮疙瘩，再三的說明，如果兇手是用了非自然的手段殺害死者，那他身邊的兩位才是專家。 然後，元漪就感受到了常武一個一米八幾的鐵血硬漢，兩眼水汪汪看著自己的感覺。 元漪默默的把樂文西拉到了自己身邊，擋住了那灼人的視線。 …… 死亡現場早已經沒了屍體，該檢查的巡探局也檢查過了，元漪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樣，樂文西同樣如此，倒是姜恆看得更認真一些。 “這裡該發現的，不該發現的，我們都找遍了。”常武嘆了口氣。 姜恆點了點頭，卻還是不死心的環視一週。 突然，姜恆問：“沒有發現兇器嗎？” 開膛破肚總要利刃吧，更何況還把腸子抽了出來，又清洗乾淨裝回去，縫合傷口。 “沒有。”這也是讓常武頭疼的地方。 “我記得案卷上說，死者手中拿著縫合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