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漪還是出手救了沈淙,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接下來,她和沈淙之間還有合作。 沈淙身上的屍氣驅除之後,又跑回衛生間大吐特吐。 “他什麼情況?”厲霆川有些不耐煩了。 主要是聽著嘔吐的聲音,讓人犯惡心。 元漪輕嗤一聲,“大概是心裡膈應吧。” “活該。”厲霆川的嘴,大部分時候都是不饒人的。 元漪勾唇,偏偏她就是喜歡。 …… 元漪和厲霆川到了公寓一樓的客廳裡等著。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沈淙才換了衣服,蒼白著臉走下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吐得太多,還是因為心中又恨。 沈淙下樓時,看到元漪和厲霆川還沒走,也沒有覺得意外,眼睛不經意地掃過四周。 “你在找這個?”厲霆川拿出沈淙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又重新收了起來。 沈淙瞳孔微微一縮,眼神更陰沉了。 “現在你沒事了,你答應我的事,也該去辦了吧。”元漪不打算和他繞來繞去。 沈淙慢吞吞的道:“我只是沈家的旁系,要想打聽嫡系的機密,需要時間和機會。” “你這是緩兵之計?”元漪譏笑。 沈淙不語。 元漪冷笑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如果你不想讓外界知道你和那個吉娃發生過什麼事,最好就乖乖聽話配合。” 沈淙眼底閃過一道恨意,“你們可以先回去,等我有訊息後,我會聯絡你。” “不行。”元漪拒絕了沈淙的提議。 沈淙煩躁起來,“我都說了,短時間內我沒有辦法做到你的要求!”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給你最多五天時間,五天時間,我得不到我想知道的訊息,你猜你會怎麼樣?”元漪說完,給了沈淙一個玩味的笑容。 說完,元漪拉著厲霆川走了,看都不看沈淙一眼。 沈淙怨毒的眼神,她感覺到了,但那又怎麼樣? …… “厲先生,接下來我們有五天的時間沒有安排,你說我們要怎麼過呢?” 離開沈淙的公寓後,元漪對厲霆川露出燦爛的笑容。 厲霆川疏冷的眼底,泛起溫柔的寵溺,“我帶你玩遍T國,吃遍T國,逛遍T國怎麼樣?” “是約會嗎?”元漪眨了眨眼。 厲霆川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是,是約會。” 另一邊,公寓裡的沈淙,在兩人離開之後,把自己的電話拿起來,讓人去找吉娃。 元漪並未告訴他,吉娃已經被捕,且老實交代了所有的事。 所以,等沈淙在回沈家城堡的路上,看到新聞推送時,差點沒把車開到懸崖下。 吉娃的口供中,雖然沒有提到沈淙,但是她交代的那些事,就像是蒼蠅一樣,一直噁心著沈淙,這是他這一生的恥辱,奇恥大辱! “沈淙少爺,沒有大少的同意,按照沈家的規矩,旁系是不得進入城堡的。” 沈淙好不容易穩定情緒,來到沈家城堡的時候,就被擋在了門外,氣得他差點暴走。 嫡系!嫡系! 因為他是旁系,在沈家就註定低人一等? 沈淙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火氣,擠出笑容:“我是來看小淚的。” “看淚小姐,也需要預約。”管家寸步不讓。 沈淙臉色的笑容僵硬了。 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玉傀的頭,不就是為了能在嫡系這邊獲得好感嗎? 可是…… 沈淙想到如今玉傀的頭在元漪手中,心中的恨意幾乎燃燒起來。 “那麻煩通知一下大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親自告訴他。”沈淙眼神一狠,有了新的決定。 …… 十分鐘後,沈淙見到了沈家內定的下一任家主,沈法。 沈法今年三十歲,五官俊美,天生冷漠。 不得不說,沈家的人都擁有一副好皮囊。 沈淙見到沈法,在沈法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管家說,你有要緊事告訴我?”沈法的眼神和語氣,都不帶一絲情感,如同高高在上的神。 沈淙心中微顫,“大少,有人想讓我打聽……啊!” 當沈淙想要說出重點的時候,他突然大叫一聲,雙手緊捂住自己的脖子,五官猙獰痛苦。 沈法皺眉,還不等他靠近,就看到沈淙喉嚨裡突然噴出一團火。 “業火。”沈法向後退了一步。 沈淙痛苦地看向沈法,似乎想要求救,可是卻發不出一個字,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被燒為灰燼,唯有左眼完好無缺。 沈法眼睜睜看著沈淙被燒成焦炭,厭惡中有帶著疑惑。 他把管家叫過來,直接責問,“他被人下了禁制,你居然沒看出來?” 管家瑟瑟發抖。 沈法又發了一通脾氣,才讓管家把沈淙的屍體處理。 但是,在搬動的過程中,沈淙的左眼從燒焦的眼眶中滾落,一直滾到了沈法的書桌暗角才停了下來。 …… T國著名的河流堤岸,元漪靠著欄杆,左眼眨了眨眼,嘆氣說了聲:“可惜。” 不過,沈淙自作孽死了也好。 元漪無聲譏笑了下。 “笑什麼?”這個笑容,並未逃過厲霆川的眼睛。 元漪挽著他,在外人看著就像是一對情人在河畔邊曖昧撒嬌。 “沈淙死了。什麼話都沒套